继昨日喻君酌吃菌子中毒之后,这是他短短两日内第二次担心自己的小命。
以他对自家王爷的了解,若是王妃去花楼一事传到王爷耳朵里,谁也说不准会产生何种后果。谭砚邦匆匆去了花楼,一进门正撞上拎着两坛酒往外走的喻君酌。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王妃,买酒?”谭砚邦开口。
“是啊,给王爷喝的。”喻君酌道。
谭砚邦控制住了表情,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而是主动接过了那两坛酒拎着。
“谭将军。”从花楼出来后,喻君酌小声朝他说:“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自然,属下不会说出去的。这酒就当是在酒铺里买的。”
见谭砚邦这么上道,喻君酌松了口气。
后来祁丰和成郡王看到了谭砚邦拎着的酒,说想要一坛,喻君酌说什么都不给。后来经不住被说小气,他特意让谭砚邦去酒楼弄了几坛更好的酒,两个少年这才作罢。
这日回到大营后,天色已晚。
周远洄和周榕依旧没有回来,但周远洄传了口讯说,今晚一定会回营。
喻君酌把买回来的酒藏起了一坛,另一坛放到了桌上。因为不知道周远洄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敢提前喝,对着那坛酒嗅了又嗅,紧张又期待。
周远洄迟迟没回来。
他沐浴完后有些犯困,便把酒收了起来,想着改日再说吧。
谁知道他刚躺下没多久,外头便传来了谭砚邦唤“王爷”的声音。
喻君酌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便见男人大步从营房外进来,径直走到了榻边。
“还没睡?”周远洄抬手在他手上捏了捏。
“王爷,榕儿呢?”喻君酌问。
“太晚了,明日再与你细说。”周远洄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你先睡,本王得去见一见左将军,有些话要同他说。”
“好。”喻君酌强忍着紧张的情绪,问道:“你多久回来?”
“很快。”周远洄只当他是两日没见在朝自己撒娇,又凑过去亲了亲,这才起身离开。
很快回来。
喻君酌一颗心砰砰直跳,待对方离开后便起身找出了藏好的酒。
择日不如撞日。
过了今夜,他怕自己又会退缩。
于是,喻君酌打开酒坛,连酒杯都没找,抱着坛子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酒。
另一边。
周远洄去了扣押左将军的营房。
南绍这位将军在营中被照顾得不错,两日过去气色依旧很好。据谭砚邦说,这人喜欢下棋,他还专门派了人陪左将军下棋。
“王爷可算回来了。”左将军说。
“恐怕还要委屈将军再多住几日。”
左将军一怔,有些意外。
“太妃娘娘大限将至,但估摸还得有那么一两日,本王见榕儿与她投缘,便把他留下了,过两日再接回来。”周远洄道。
左将军有些无奈,虽然在这里他有吃有喝,但毕竟不是在自己营中。但周远洄此举也算仁义,身为南绍人,他只有感激的份儿。
“王爷大义,末将钦佩。”
左将军说着朝周远洄行了一礼。
周远洄从营房中出来后,谭砚邦正候在门外。
“王爷怎么把世子留下了?”谭砚邦不解。
“南绍那位太妃娘娘,与榕儿的母亲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