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过大,速度过快,一种反射性极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部直冲到脑门,星时上身一挺,一手还拿着刀,另一只手立刻去捂嘴,强忍呕意以防将胃中之物尽数吐出。
后来星时想,要是自己当时不那么要面子,大吐特吐就好了,这样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快住手!你会伤着他的!”小火大叫,可下一秒,他忽觉胯|下一紧,顿感情形不对,立时如爆烟花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丹橘府。
星时——对不起!!
刀山火海可以,这个真不行!
“啊——!”奇怪的感觉胡乱冲来,一时竟如惊涛拍岸。星时猛得回缩身体,立刻伸手去拦苏莫的动作,却被木床上飞速长出的藤蔓一把抓回,脸上都要渗血一般不能再红。
“苏莫!”他忍不住高喊,“我受不了这个!住手!”
这是星时第一次叫苏莫的名字,如此自然地脱口而出仿佛在呼唤多年的旧友,这样的感觉甚至吓到了他自己,让他一时忘了当下的处境,忘记了抵抗。
苏莫听到对方唤她之亲切也是一顿,但动作却没有停。
这是真的?还是幻象术?毕竟当初海怪摸上去也是有形有体的。
有古诗,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哈,哈,啊————不要啊————”星时哀嚎声甚大,他已经有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了。
高山倒了,艳雪融了,化作一片热烈的沙滩。
不能,不能顶着这张脸……
“唔!!”
好像此时山里有了一击闷钟,有缕缕的幽玄的余韵,从星时的耳中直抵入心,产生永续地波动。
手中的刀被震掉在了床上,法术的藤蔓消失了。
苏莫停了,看了看自己的手。
“真的是男的啊。”
星时瘫倒的身体还在微颤,闻言绝望,上岸以来,羞辱已极。
他一把攥起床上的刀,死命往自己的脸上刺去,再无半分犹豫。
好似有金属的慷锵之声,苏莫用手拦了星时的刀。
星时眼尾泛红,眼中溢泪,一脸恨意地盯着苏莫。
“如果真是男的,怎么这么爱哭?”
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为什么捅人人会流血,为什么杀人人会死?!
星时另一只手猛得抹去眼泪,怒怼道,“我没哭!是岸上太干了!”
这次苏莫罕见的没有笑,严肃道,“不,你以前一定也很爱哭,只是在水里看不出来。”
“……”
“费了那么大劲儿,好不容易变回来了,别再毁了。”
刚刚的声音已经足够了。
苏莫抓起星时身旁的两床被子,抱起一个鸳鸯枕,一脸平静,
“我不会再‘碰’你了,各种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