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肠的剑客少女将所有人顺利送到了一楼平地,但追杀者显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有几个诅咒师自恃咒力或术式护身,生怕十亿美金跑了,当即从楼上跳了下来。
然而,没了狭小的空间和五花八门的物体作为阻碍,平坦开阔的地面就是天与暴君的主场了。
更何况,赤井秀一和黑泽阵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任谁在路上好好走着,被人稀里糊涂的追杀,都不会选择咽下这口气。
因此,下来一个干掉一个,整得最后已经没有诅咒师敢跳下来了。
之前伏黑甚尔的主动逃跑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强弱地位上的误解,而现在,暗网第一术师杀手才真正展露了他锋利的獠牙。
“该死……伏黑甚尔,你给我们等着!只要你一天还活着,我们就会满世界追杀你,还有你的同伙,一个都别想逃!”
几个幸存的诅咒师放完狠话,忙不迭的逃跑了。
见外面的骚乱平息,躲藏在房间里的租客也陆续走了出来,用或明或暗或忌惮或敌意的眼神小心翼翼打量着他们。
“看来幕后之人是摆明了想置你于死地,伏黑君,我可是一介无辜的路人,就这样也被你给牵连了。”
赤井秀一率先发难。
伏黑甚尔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别想用道德绑架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他连亲生儿子跟继女都能“卖”给高专,还指望有什么道德?
赤井秀一也不过是动动嘴皮拉个关系,没想着一次就能成功,他迅速转向另一个目标,皮笑肉不笑,打了个讽刺意味十足的招呼:
“哟,琴酒,几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拉了?”
FBI早年经历过各种专业训练,算是半个业内侦探,只要稍微看一眼对方身上的衣物痕迹,就能推断出此人如今寄居在脏乱差的城中村内,和昔日组织王牌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
“黑麦威士忌,你在找死。”
黑泽阵一手伸进兜里,摸出一把伯|莱塔,决定给曾经的组织叛徒一点儿颜色看看。
赤井秀一也不甘示弱,回敬以上膛的漆黑枪管。
共同御敌的和平氛围又开始焦灼起来。
伏黑甚尔吊儿郎当地站着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掏出匕首,刀柄在指尖打转。
他用的最顺手的那把天逆鉾被羂索顺走了,但好在契约咒灵“丑宝”体内还储存了不少强力的咒具,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能在暗网上拍出天价的宝贝。
虽然今天丑宝也被生得领域吸进去了,但在那之前伏黑甚尔就有所察觉,把丑宝挪出了体内,免得那一堆锋利的玩意儿刺破自己的肚子,嘶,这种死法可太丢人了。
“这位针线帽小哥,我和……琴酒兄弟——是叫这个名字吧——好歹也是坐过同一架空难飞机的同行,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同生死,共患难’,你这样针对他,似乎有点儿不太好吧?”
黑泽阵丝毫不领会他的好意,发出一声不屑与之同伍的冷哼。
见三人又有隐约打起来的征兆,隐藏在破旧小楼阴影里的试探目光又消失了。
三个男人一台戏,谁先动手谁没戏。
虽然开拓者很想站在一边瞎起哄,但捉鬼小队的守序善良人设让他无法干出这种事,于是桂乃芬一个跨步插到宿敌组中间,连声劝解道:“哎呀呀,三位不要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她的头脑疯狂转动,思考着有用的止戈之法,但杀红了眼的三位显然不是一句“和气生财”就能劝住的,没看到伏黑甚尔这个爱财奴都不为所动吗,她无奈之下只好呼唤同伴:“裳裳,你也快来劝劝他们呀!”
素裳重重咳了两下,清澈的杏眸里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别慌,我有一计!”
她说:“伏黑甚尔先生,你的儿子和女儿现在在我们手里,要想保证他们的安全,速速放下你手里的刀!”
被捏住了七寸的老父亲:……
他心知以捉鬼小队的性格,绝对不会做出撕票行为,但不得不说,这句空头支票般的威胁对他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起码把他的唯一弱点放在了另外两人面前。
素裳又说:“这位针线帽小哥,你应该是官方的人吧,我看你跟了我们一路了,呃,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我们仙舟罗浮对地球的官方势力一直保持公开透明的态度,广泛接受外界监督。因此不管在哪个国家,我们都和跟踪的监视人员保持良好关系,所以你不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大家都是打工人,没必要搞得这么对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