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加拉赫当他的助手,作为全咒术界唯二的反转术术拥有者,几乎一大半儿受伤的咒术师都要往她的医务室送,所以,即便还只是个二年级的学生,家入硝子的工作量也远超常人想象。
加拉赫递给她一瓶自己调制的无糖饮料:“喝这个吧,也有提神效果,比你那咖啡要健康多了。”
家入硝子接过饮料,一口闷了下去,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了许多。
然后便是常规流程,抽血,化验,全身检查。
这一检查不得了,伏黑甚尔看似强横的身体居然查出来不少暗伤,得亏他身体素质优秀,才显得跟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等到岁数上涨,这些埋藏多年的暗伤就会像地雷一样接连复发,令人生不如死。
医生最看不惯有人仗着年轻随意折腾自己的身体,家入硝子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是没人帮你养老,你年纪大了该怎么办?等死吗?”
“杀手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老毛病,而且我记得……”他儿女双全来着。
不过以伏黑甚尔那不负责任的育儿法,伏黑家的一男一女长大后,真的不会直接找根绳子把年迈的老父亲吊死吗?
依稀从记忆里扒拉出来穹对伏黑甚尔此人的生平介绍,加拉赫一时不慎,差点说漏嘴。
他掩饰性地咳了咳,战术起身,好在忙着浏览检查报告的家入硝子并未察觉。
加拉赫快步走到插座前,拔下充电器,手机是他给对方换衣服时发现的,碎了一块屏,但似乎还能用,所以加拉赫顺手帮他充了电,不过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因此看也没看一眼,径直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保证伏黑甚尔醒过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么老牌子的手机。”
家入硝子把检测仪器放在他的腹部,细长的眉毛一挑:“他的肚子里似乎有一只咒灵,咦,长得好丑啊。”
她连忙把仪器挪开,“但是咒灵似乎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应该是他故意吞进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检查完毕,她坐在桌子前,和往常一样开始写报告:
“病人周身无咒力痕迹,身体素质良好,预估在明天4点~6点苏醒。腹部藏有咒灵,疑似攻击手段或自保手段。嘴角的刀疤属于陈年旧伤。”
只听见笔摩擦纸面的哗啦声,她三五下快速写完,这字除了自己之外,恐怕谁都不认识。
“好了,下班收工!”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扭头问加拉赫:“现在时间还挺早的,要不要来一杯?”
加拉赫点头:“好啊,乐意之至。”
医务室的旁边就是棋牌室,他们两人去储藏室拿酒,路过棋牌室,里面果然和白天一样热闹,麻将的清脆碰撞声不绝于耳。
“杠上开花!”
青雀宣布了自己的又一次胜利。
灰原雄皱起了苦瓜脸:“我这个月要吃土了,七海,快救我!”
同样钱包瘪瘪的七海建人爱莫能助。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家入硝子带上了医务室的门,打开酒瓶,紫红色的液体流进高脚杯里,扬起一阵酒香。
“别这么说,硝子,你就比他们大了1岁。”
“是吗?我怎么感觉我已经是个30多岁的老阿姨了。”
家入硝子突然想起来:“对了,加拉赫,你今年多少岁?有30岁了吗?”
加拉赫啊了一声:“我13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