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圣山说:“不试试谁知道?”
卢玥说:“行,管不管用先试试。反正你舅也说了,他要亲自过来一趟。”
音频又停了。
戴岳看了眼文件保存时间,当天上午的。
戴正恒再次确认道:“戴岳,你确定许燃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是我们戴家的种没错吧?”
戴岳说:“除非我不是您儿子。”
戴正恒瞪了一眼,“本来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但我听你大伯说你早就知道卢玥有个弟弟叫卢森。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现在卢玥把她名下九成的现金转移到了这个卢森名下。我和她还是夫妻关系存续期,按理来说我有权追究钱款去向。但是这样一来彻底闹开,她势必会要求跟我离婚。届时进行财产分割,她分走的可就不止这点现金。这个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没有?”
戴岳捻了烟头,“您无非是不想通过离婚的事让戴圣山的真实身份曝光。可这样一来就像您说的,财产分割不利。既然如此,这婚肯定不能离。但人可以送出去。至于卢森,他来不了。”
“你果然已经有行动了。”
他在让人查卢森时,上面传来的报告里有卢森的运输公司被查的消息。报告显示卢森的公司原本一直经营得不错,可最近突然被多家单位查问不说,还曝出一些丑闻。
“查税的事是你叫人做的。”
“是。”戴岳说完完看到衣服上松动的纽扣,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么?”戴正永问。
“燃燃有抠我扣子的习惯。我一说他他就说以后不抠,可也没见他哪天‘不抠’过。”
以往戴岳极少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戴正恒沉默片刻,“你能保证卢森绝对来不了吗?你要知道他要是真过来,对许燃的安全问题也会造成新的威胁。”
戴岳重复道:“他来不了。也不可能让他来。”
卢森是外籍华人,所在的这个地方比国内混乱得多。有些事在那边解决反而比在这边解更方便。
“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想挑拨我跟燃燃,可燃燃对我心意坚定。看看他们之间的信任能有多少。卢玥不是把钱给了卢森吗?这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哼,她可不止给了钱。”
戴正恒这几天可算知道自己找个什么人过了半辈子了。
一条翡翠项链送出去,不知道让他听了多少他以往想都没敢想过的事!
戴岳说:“您是说那些首饰?”
戴正恒好悬被一口烟雾呛住,“你连这都知道?!”
“卢玥身边那个叫‘范修平’的男人,之前被派出去查许燃的底细。最近他没出远门,但出去得比平时勤快得多。再得雇主赏识,也不至于天天往外头送东西。而且以往卢玥哪次亮相不是珠光宝气?这次却只戴了一条您新送的项链。”
“这个范修平该不会就是圣山的……”戴正永道,“老二,这人是哪年到你们那的?”
“二十来年了。”戴正恒面沉如墨,“我目前还没有绝对排除这人,从时间上看他确实有可能。”
最开始他根本没往这个人身上想过。一个一脸麻子的跛脚汉子,要什么没什么,卢玥怎么可能看的上呢?
可卢玥实在是太信任这个人了。
卢玥跟了他二十多年,他没亏过她。那些首饰加一起价值数亿,就这么让一个伺候花草的佣人往外送?而且还是个有反侦查能力的人。
这样的人真要是把首饰偷走藏起来,找着都费劲。
戴岳看到父亲气闷,难得有些同情。一辈子喜欢上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都不爱自己。他品尝过这种滋味,很清楚那有多令人狂躁。
还好许燃来找他了,不然他很难想象自己的日子又会是什么样。
算了,听老婆话有饭吃。
戴岳主动给两位长辈续上茶,“跟范修平接头的人也是卢森派过来的。他们在哪接头存东西我知道,这事交给我的人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