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将两颗进洞的彩球取出来,放回应放的位置。他一看戴岳出杆就知道,这位也是经常打的。
但他也知道,这一局不论他实力如何,他一定不会输。因为偏执的人大多好奇心太重。相比起赢来说,戴岳应该会更想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
他打了六杆,三颗红球带三颗彩球,并开始准备出第七杆……
戴岳在一旁看着,发现许燃在打球的时候格外专注。这样的人往往心思比较定,做什么事也更容易成功。
不是谁都能在讲输赢的时候这样沉得住气的。
戴岳看到第七颗球也进了。
许燃来到方便打下一颗彩球的地方。
他俯身,侧开襟系带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垂下来,露出里面大半的旖旎风景。白皙紧致的皮肉透着淡淡的粉色。
戴岳感觉到一阵口干,从旁边的吧台上开了瓶矿泉水喝。明明是冷水,可喝进去却浇不灭一点心火,反倒好像烧得更烈了。
第八颗球又进了!
许燃平时像猫儿,此时却像一只小猎豹,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再找到最合适的时机时,一举捕获。
打台球也跟其他的运动一样,有很多讲究。出杆的力道,击球的位置,瞬间的爆发力,到底要拿捏到什么程度,都需要在心里算准了。
许燃居然总是能把主球留到很好的位置上。
打到第十一颗时才失手。
戴岳心里微微有点遗憾,举起杆连进六颗。
台面上还剩下五颗红球和六颗彩球。
许燃这一次只打进两颗。戴岳要接着打时,他说:“老公等下。”
他说着过去把戴岳的衬衣扣子解开三颗,上下都有,最后就只有中间一颗是系着的。他说:“这样才公平嘛,要不就只有你一个人看,那我多吃亏呀?”
戴岳在家时也喜欢穿衬衫,只不过在家里穿的衬衫质地没有出门时穿的那么挺括,料子会更偏柔软些。
但款式仍然会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一股禁欲的气息。
许燃就喜欢看他穿得不严紧的样子。
戴岳低头瞅瞅,笑着继续下一杆。
他留了两颗红球给许燃。而许燃则发现,只要他专心点,一次把剩下的彩球全部收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戴岳将主球给他留在了一个相当有利的位置上。
他不觉得这是无意为之。
许燃见好就收,一直打到了台上所有的彩球全部进袋。
这期间戴岳也有过一次反杀的机会,但是他出手的时候像是稍稍失误了一下。
许燃便将最后一颗黑球击进球袋。
这时他听到戴岳说:“燃燃赢了,说说你的要求。”
许燃搂住戴岳的腰,仰脸道:“以后不许叫我‘燃燃’。”
戴岳笑问:“那叫什么?宝贝?”
许燃不满道:“那也不是叫我的。我哪知道你叫的时候是在叫我,还是在叫你从前的那个‘ranran’小弟弟?”
“当然是在叫你。好吧,那你说说,不叫‘燃燃’,也不能叫‘宝贝’,那我叫什么?”
“老公。”
“嗯。”
“嗯什么,我是说你叫我‘老公’。”
“想得美。”戴岳直接把他托抱起来,“以后就叫‘老婆’,不许反驳!”
“那也行。本少勉为其难答应了。”许燃说,“老公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回床上。”戴岳对着许燃的耳朵低语道,“接着打‘斯诺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