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被抱着放上床时,整个人仰面承受薄听渊肆意而炙热的亲吻,天旋地转一般。
在粗重的呼吸声中,湿润黏腻的双唇分开时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啵”的一声。
温辞书面红耳赤地深呼吸,没意识到他后背与床垫之间,不知何时按上去的手掌。
激烈的湿吻,慢慢地变作温柔的啄吻。
薄听渊在他唇珠上亲了又亲,沙哑的嗓音性感无比。
“衣服明天再看。”
温辞书浑浑噩噩之中想起药的事情,搭在他腰侧的手掌连忙拽紧,生怕他走开似的。“我……”
他紧张地抿了抿唇,“薄听渊。”
“嗯。”
薄听渊轻吻他的唇角,“在听。”
明明是很细小的一个动作,温辞书的胸腔却忽然间溢上酸涩,心尖都有些疼了。
他手掌捧住英俊的脸庞推开一些,认真道:“刚才,你是不是在吃药。”
薄听渊的眉心瞬间皱起又松快,快得像是没有做过这个表情。
他的语气如常,仍然啄吻他温热柔软的唇瓣,甚至以唇厮磨,反问道:“你看到了?”
“嗯。”温辞书仍想要看着他的眼眸说话,便再次推他抬起脸。“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药?是治疗什么的?”
他的心跳忽然加速,心脏几乎高高悬起。
薄听渊自然能感受到这一点。
他的语气再平淡不过,像是在说吃饭上班的日常小事,“缓解精神压力的药物。”
温辞书听他的语气,也并没有特意要隐瞒自己的意思,便追着问“:“什么方面的精神压力?是家里的生意吗?还是……我——唔。”
还没说完,他的嘴唇被堵住。
温辞书眨眨眼,用力推他:“不可以瞒着我啊。”
薄听渊注视着他璀璨如星的眼眸,无法克制般连绵地亲吻他的唇角:“只是轻微的分离焦虑,不严重,别担心。”
温辞书瞪大眼眸,分离焦虑?
他反应急速地想起自己参加第一期节目时,薄听渊晚上都睡不好觉。
所以,薄听渊是跟自己“分离”继而产生的焦虑?
温辞书再次推开他:“好好跟我讲清楚啊。”
他又气又急地在他脸上捏捏,就跟捏小猴子一样。
“薄听渊,是轻微的是不是?你——不可以说谎,你用法语说。”
薄听渊发出一声暧昧的低笑,侧过脸亲了下他的指尖:【是,轻微的分离焦虑】
这下,温辞书总算放心了,仰起脸,主动亲一下薄听渊的唇角。
他并不会清楚,自己的每次主动亲吻,都能让薄听渊的神经末梢瞬间沸腾到麻木的程度。
薄听渊就像是一块烧得滚烫发红的烙铁被沉入冷水之中,发出滋滋响声,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幸福多,还是痛苦更多——但就是这样极端冲突的情绪,竟然会让他产生病态痴迷。
温辞书眨眨眼:“那我们每天在一起,就不算分离是不是?你就会好起来的,对吧?”
薄听渊抚开他脸颊上的发丝,眸光如水一般淌过他的眉宇、鼻尖、嘴唇,身体深处涌起的尖锐欲望一瞬间被理智压下去。
他竭尽所能地以温柔的眸光注视温辞书的眼睛,却也只能言不由衷:【嗯,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