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以疑惑的眼神发问。
薄听渊走到另一侧床边,推了推无框眼镜,给儿子裹上被子抱起,轻声说:“我送一鸣回房间。”
温辞书眼眸微微睁大,满是惊讶。
薄一鸣压根不知道什么情况,还以为是温柔的小爸爸呢,在他臂弯间动了动,睡得十分香甜安稳。
温辞书就这样目送他抱着儿子走出房间。
他回神,躺回枕上,神思微飘,手臂无意识地慢慢地抚过薄听渊刚才躺着的位置,热度依旧在。
薄听渊回房时,温辞书才恍然惊醒般抬眸。
等被子被拉开,薄听渊上床,他才发现,今晚只有一床被子。
温辞书故作镇定地躺好,语气冷静地问:“一鸣的故事你认真听了吗?”
“没有。”
过于淡然的语气让温辞书侧目,眼底闪过惊讶。
没好好听儿子说话,他还这么理直气壮?
一闪而过的念头立刻被身体的接触取代。
他感受到薄听渊有力的长腿贴在他腿边,其实刚才小猴子在时也是如此。
奇怪的是,此刻好像有所不同。
温辞书等他拉好被子,侧过脸看着他,故作镇定的问:“那你还要听我讲故事吗?”
薄听渊握住他的手放在身前,望着他的丹凤眼:【你愿意给我讲吗?】
或许是母语会比第二语言更富有情感,或许是法语本身就浪漫而特别,又或许是薄听渊的嗓音在夜里格外有磁性、格外性感,以至于温辞书此刻像是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旋涡,晕眩不止。
在薄听渊专注的视线中,温辞书短暂地失去了语言,嘴唇有些干燥地抿了抿。
他的视线下落,自觉或不自觉地在薄听渊的薄唇上停留半秒钟,随后继续滑到了他的喉结上。
温辞书无从可能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神多么露骨而直白。
在刹那间,他好像注意到薄听渊皱了下眉,眼底也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他快速收回视线,大脑一团乱麻,毫无头绪。“我……”刚才他们在说什么来的?
身旁的人动了动,温辞书的手比大脑更快地用力握紧。
——他该不会要回房间吧?
下一秒,全屋灯光暗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薄纱窗帘外的溶溶月光。
温辞书见他不是要离开的意思,才松口气。
然而,等薄听渊躺下来,他的手却被缓缓地拉高,滑过他肌肉起伏的胸膛,最后搭在他的脖子上。
指尖在触碰到他轻微滚动的喉结时,温辞书顷刻间屏息,浑身像是被点燃一般滚烫。
可是他没有撤回手,被薄听渊牵引着,忍不住地轻柔摩挲。
寂静的夜里,温辞书听见他逐渐变沉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喉结的一起一伏,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浓重而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温辞书才恍然惊醒,耳根发烫,匆忙撤回手,却被他以迅雷之速度握住手腕,并且将他的手覆在薄唇上。
温辞书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幡然醒来,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仓促解释:“刚,刚才是……”
薄听渊启唇时,贴着他柔软的手掌近乎亲吻一般:【刚才是一个很美的故事。】
温辞书的手指搭在他的薄唇上,神思缥缈,晕晕乎乎地想,什么故事?明明是一场不可控的混乱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