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虽然没搭腔,但也用余光瞥了眼奚拾。
奚拾边吃着饭边十分自然地聊道:“我看您书房的墙上挂的那幅字是颜体的。”
“您自己写的吗?”
“写得真好。”
卫澜见老爷子又不理,搭腔:“是啊,是你爷爷自己写的。”
“老爷子很厉害的,会很多字体的。”
“哇。”
奚拾拍马屁:“爷爷真厉害。”
饭毕,奚拾和沈叙宗一起出门,在花园草地上手牵手地溜达消食,奚拾和沈叙宗分享道:“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觉得老爷子最近对我的态度比我刚来的时候好多了,那时候他是真懒得搭理我,现在至少能正眼瞥我几下了。”
沈叙宗其实根本不希望也不愿意奚拾总哄着老爷子、拿热脸去贴,他自己都不会这么做,老爷子也一向难相处。
但既然先前他们已经聊过这个事情了,奚拾也有自己的主意,沈叙宗尊重,便没有多插嘴说什么,只道:“他要是骂你,或者对你拿拐杖,你要告诉我。”
奚拾便笑:“你要干嘛?骂回去打回去吗。”
沈叙宗淡道:“不是不行。”
奚拾闷笑,跟着宽慰沈叙宗:“放心吧,我会注意保护我自己的。”
跟着道:“老爷子也还好啊,没那么凶,目前为止,对我最凶的态度就是让我出去,对我‘哼’。”
奚拾还学着老爷子哼了哼。
沈叙宗回:“别理他。”
奚拾笑笑,继续手牵手地溜达、和沈叙宗说说笑笑。
走着走着,想到什么,奚拾止步,挨近沈叙宗,改牵手为挽住胳膊,凑近沈叙宗的耳朵,掩唇低声的,将白天和胡月的事,以及胡月在酒店出轨好几个男人的事,一起和沈叙宗说了。
沈叙宗侧着头,听了,轻轻一顿。
奚拾放下掩唇的手,低声:“太巧了,刚好被我遇上了,还是好几次。”
又说:“这对你争家产有用吗?”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都和沈叙宗说了。
沈叙宗暗自沉吟,想了想,道:“会有有用的这天的。”
奚拾八卦的语气:“这种事在酒店太多了,之前不知道她是谁,又遇到好几次,每次她身边还都是不同的男人,我还以为她富婆包男人呢。”
“沈昼头顶的绿色可真是鲜艳。”
又说:“真看不出来,她那么冲的人,背后会做这样的事。”
“我白天警告了她,以后她应该都不会在饭桌上再嘀咕我什么了。”
沈叙宗抬手搂了奚拾的肩膀,没就胡月出轨多说什么,只无声地凑近,挨近亲了亲奚拾的额头,说:“我家里情况复杂,让你受委屈了。”
言语间颇为歉意的样子。
奚拾回:“不委屈啊,没什么的。”
又眨眨眼,俏皮道:“买买买买得那么爽,谁还在意一个胡月啊。”
聊着:“你知道么,买了那么多,我今天收拾了一个下午,胳膊都酸了。”
夜幕下,两人散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