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不紧不慢地开口:“在说你和不同的男人在酒店开房的时间。”
“……”
胡月心里猛地一跳,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奚拾把时间重复了遍:“去年三月底的一天,去年六月二十一,去年九月九,其中三月份和九月份是一个男人,瘦、高,戴眼镜,穿的西装,六月,是另外一个男人,比你年轻很多。”
胡月:“……”
胡月都懵了,人坐着,腿却软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奚拾:“你,你……”
出去和人开房的时间地点她当然不会特意记,但如果不是遇见过,奚拾又怎么能刚巧知道她和男人开房?连和她开房的是不同的两个男人都知道?特征也刚好都是对的?
恒瑞隆?她想起来了,她确实去那家酒店开过几次房。
奚拾接过话:“我怎么知道的?”
笑笑:“我当时在恒瑞隆上班,看到的。”
“对你来说比较不幸,我在记人方面的记忆力特别好,每个来过我们酒店的客人,只要和我打过照面,我都记得样子,特意回忆的话,很多细节也能想起来。”
顿了顿,看着胡月,微笑:“比如九月九那天,你穿了件水蓝色的套裙,黑色的高跟鞋,鞋头是方钻款式的。”
胡月马上想起自己确实有一件水蓝色的裙子,也确实喜欢用那条蓝色的裙子配方钻的高跟鞋。
“你!”
胡月惊愕得满脸不可思议,可她拍不了桌子更起不来,因为被吓住了,胳膊软,腿更软。
奚拾笑得淡,声音偏低,但语气中气势不减,温温和和的,不失气场,从容淡定道:“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偏偏你被我在酒店遇到过,偏偏我们如今又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我这人,嘴巴说严也严,说不严……”
“你想干嘛!?”
胡月马上瞪眼道:“你!你威胁我?”
奚拾笑着:“其实如果你能管住你的嘴巴的话,我也是能管住我的嘴巴的。”
“毕竟这种事,说出去就是丑闻一件,我也不想刚结婚就给家里添点事情,对吧?”
胡月是真的被吓到了,脸都白了,她出轨的事,她自认是她做得最有脑子、藏得最好的,却没想到突然这一天就被人当面捅破了。
奚拾这时落了些神情,眼尾轻轻地眯着,显露几分气场,语气里透露些警告:“记住了,你别找事,我就不找你的事。”
“如果再让我听到从你的嘴巴里……”
奚拾都没说完,胡月吓得马上不停摇头:“不,不会的,我不说你了!不说了!”
要是被人知道她出轨找男人,别说沈家能不能容下她,沈昼肯定会整死她!
“你,你别说!你什么都别说,不要说!”
胡月冷汗都出来了,吓得口不择言:“我、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我都给你。”
奚拾见胡月这就承认了,还吓成这样子,心知这女人确实没什么手段和脑子。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看胡月,淡道:“走吧。”
胡月马上起身,白着脸,流着虚汗,边腿软边踉跄着步子离开,跌跌撞撞地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