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序语气平静:“你的证据呢?”
“我的世界里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东西。”希里斯懒散地回应。
他向来无视规则和秩序,听见南序的回答,咧了下嘴唇,仿佛在嘲笑这句有点天真理想的回话。
和南序接触时,会接触到一些他平时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东西。
他喜欢追求刺激,混乱、刺激、危险是他生活的主旋律。
南序完全不同,他是这些词汇的反面——理智、镇定、秩序。
希里斯应该避之不及。
结果他现在跟个跟踪狂一样要来堵南序。
“真可惜。”南序对希里斯的世界观表示遗憾,但没把对方的想法放在心上,“我的世界很看重这个。”
南序这人只会按照自己的既有规则运行,不理会其他人的挑衅。
话题会被南序主导着走,稍不留神,整个人也会被南序主导着走。
希里斯只觉得,怎么南序又变成这幅油盐不进、冷淡聊天的样子,他磨牙:“你又不怕我了?”
南序反问:“这重要吗?你似乎很在意。”
“当然。”
那天片刻的温暖像希里斯做过的一场美梦。
纵观他和南序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唯独上一回接触南序,他令南序感到威胁,对方才隐隐有服软的迹象。
否则稍不留神他就会被忽视。
而南序一旦低头,他就会得到更多带着体温、气味的触碰。
所以应该让南序害怕他。
希里斯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南序不害怕他、从容回应时似乎也使他兴致盎然。
手段无非就那么多。
从小到大,某些热衷于拯救他或者折服他的人都用过了,见识多了自然见怪不怪。
用鞭子折服,用糖果拯救,抑或者二者兼有。
他对南序的关注,只是猜不透南序究竟会用鞭子还是糖果呢?
希里斯没注意到自己的喉咙产生了一阵渴意,无论南序做出的行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忍不住颤栗。
急切地等待着南序的答复,所以他没发现他自然而然完全遵循着南序的步伐。
南序走得快,他也一起稍加快速度;南序走得慢,他也一同无比缓慢地停下脚步。
也不知道目的地通向了哪里,直到南序站定了脚步。
希里斯这才若无其事地要把目光移开。
骤然间,呼吸一滞,他见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南序的神态。
夏日的阳光大盛,南序的内里总有种隔绝开的疏离,令人感到望而却步。
但现在南序的眼、唇微微扬起,早春冰雪消融一般的流动感,哗啦向他倾泻而来。
大脑陷入空白。
肩膀被推了下,身体和里面的心脏一起撞了下。
“许老师。”南序越过他的肩,对许凛说,“您管好他,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