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的枪尖直抵徐允贤的喉咙,徐允贤凄惨一笑,“秦封,我就不明白你为他这般卖命,就不怕将来他过河拆桥?”
秦封不理会他的挑拨离间,安排众人赶紧将叛军拿下,却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小个子抱着东西溜走了。
“你如今瞧着风光,可你为了他卖命能得到什么?我齐王府祖上当初也是太祖皇帝的亲兄弟,当初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他造反,那是拿全家的命去赌,赌赢了,他成了皇帝,我家祖上成了亲王,有什么不对吗?这不是我们应得的吗?”徐允贤目眦尽裂,他也知道今日胜算不大,可那又怎样呢?难道还要让他们跪下舔那徐允政的脚底泥不成吗?
“当初是太祖把我们分封出去的,那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他徐允政凭什么说夺了我们的权就夺?你以为只有我齐王府一家不满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些个被召回来的王爷们哪个服气?凭什么他坐在龙椅上听着别人跪拜山呼万岁,我们却被他逼得没有立锥之地?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
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秦封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凭什么?不凭什么?成王败寇,你应该感激你的祖上,因为他们你今日谋反还能在我的枪下苟延残喘,若你没了这层皮,保不齐你已经在孟婆那儿喝汤了!”
秦封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说的,抛开齐王一家子背后做的那些个坏事,权力之争有什么对错呢?徐允政在那个位置上必然是希望他的权力能达到顶峰,而他们一家三口就算不考虑当初的情分,如今也是捆死在了徐允政的船上,更别说他们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除此之外,徐允政也确实是一位合格的皇帝,是一位明主,他作为臣子遇到这样的皇帝哪里有不尽心辅佐的道理?
“旁的话我也不愿与你多说,事到如今,你倒不如求求祖先庇佑,看看能不能留的一命吧!”秦封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却没注意到徐允贤眼中的癫狂。
坤宁宫里,皇后原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都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心里冷笑一声,这就是自己的夫君啊!
“派人去后面盯着,若是没有异动便罢了,若是有”,她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孙叔,你跟着过去吧!”
见皇后娘娘连在闺中时的称呼都喊了出来,孙德发赶忙领命去了后面。
看着孙德发离去的背影,皇后紧紧闭上了眼睛。他原先是自己父亲麾下的副官,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为了保命去了命根子。等她进宫后孙德发又求着皇后也跟着进来了,就这样在她坤宁宫中做了总管太监。
也幸好有孙德发在啊!
皇后收回思绪,“派人去皇上那儿瞧瞧可还安好,若是皇上问起就说本宫这里一切都好,命妇们也都无碍。”
“派人盯着些陈嫔跟纯嫔”,到底她们身份特殊,别浑水摸鱼了。
“派人去各宫传话,让各宫宫人不许走动,若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等安排好后宫的事情后她靠在榻上假寐了一会儿,突然道,“赵贵人那里如何了?”
大宫女打量了周围确认四下无人后小声回禀,“已经上钩了。”
皇后勾起嘴角,“等皇上宠幸后宫的时候推一把吧!”
没了刘贵人,这不还有赵贵人吗?若是没了赵贵人,后宫里无宠寂寞嫔妃不要太多!
徐永琚跟十三两人躲在屋子里没一会儿满花嬷嬷就带着人找来了大皇子处,确认他无碍便命人与大皇子的宫人一起戒备。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似乎终于消失了,徐永琚没忍住推开门跑了出来,“是结束了吗?”
瞧他那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大皇子就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腮帮子,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听这动静外面定是有人谋反。
他们如今的身份,若是真被人谋反成功了,那就逃不出一个死字!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
也就是徐永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肯定要反驳的,他不担心是因为历史上徐允政的统治是平稳结束到他去世的,可没被谁推翻过,也不会被打到皇宫里来的。
徐允政抬头看了会儿天空,突然吹了声悠扬的口哨,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皇兄你这里有纸笔吗?”十三的话问得大皇子一愣,“纸笔?”
他点了点头,“十二要写信让长生带去给父皇”。
徐永琚朝他嘿嘿一笑,“十三懂我!”
大皇子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笔墨伺候!”
宫人端来文房四宝后就见徐永琚摊开一张纸,握笔姿势奇怪地写下了几个大字,“父皇你还好吗”,写完后将纸卷起来放到长生爪子中间让他抓紧了,这才拍拍长生的大翅膀,长生鸣叫一声展翅起飞。
大皇子看着长生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羡慕,“等以后长生下了蛋。”
没等他说完,徐永琚怒目圆睁,“大哥,长生是男孩儿!”
大皇子嘿嘿一笑,但想到自己身上的破事又叹了口气,赵家、贤妃,唉!
长生带着徐永琚的信往御书房的方向飞去,到了御书房上空后它盘旋了一阵,本还不太确定,但是见到开门出来的季全才它才肯定没来错地方。
长生叫了一声吸引了季全才的注意,他看到长生后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又过来了?”等他看到长生爪子上抓的纸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十二皇子又来飞“鹰”传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