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柳见纯接到虞树棠的时候吓了一跳,大包小裹的,她让虞树棠带回去的东西可没有这么夸张。
“是包装显得大,东西不一样嘛。”虞树棠说,“姐姐,东西就放后备箱里吧,明天去姐姐家里的时候直接带上。”
她都套完近乎了,坐到车里才说,“姐姐,我叫咱姐叫什么啊?”
柳见纯忍俊不禁:“你不都叫姐姐了吗?还咱姐的。”她是南方人,不常用咱这个字,说出来不免觉得有点怪怪的。
“那肯定是咱姐啊。”虞树棠高高兴兴的,“要不然叫你姐的话,显得多生疏啊。”
她虽然高兴,可止不住地提前就有点紧张,柳见纯拉了拉她的安全带检查,“不用有负担,我姐姐不会为难你的。”
她这话是实话,左更惜从来不会为难她女友,哪怕是心里头不满意不愿意,也绝对不会当着人家的面怎么样。
“姐姐,你之前说咱姐一直想见我,”虞树棠说,“你是什么时候和她讲的我啊?”
她对柳见纯如何向家里人介绍自己这件事,一点内容也不想错过!
“我还没说呢,我姐姐就已经先猜到了。”柳见纯说,她平缓地转过一个弯,打算先把虞树棠送到华晨小区,“那时候我刚从纽约回来,我们刚恋爱一个月,就让她给猜到了,她对我的事情很敏锐的。”
“你怎么介绍的我啊?”虞树棠又问,她有点不好意思,眼巴巴地瞅着柳见纯。
柳见纯把她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故意笑道:“我介绍说,这位呢是我的新女友虞小树,她又聪明又漂亮,事业又好,前途无量的呢。”
虞树棠知道姐姐是开玩笑呢,但她仍然很郑重地纠正道:“不对,我最重要的优点,明明是特别爱你。”
柳见纯受不了了,抿嘴笑了一笑:“我当初那棵小树哪去了?你给她还回来。”
“还不回来了。”虞树棠一本正经地说,“就剩下现在这个,你不要也得要了。”
她这次只回京城三天,行李带的也不多,礼品在后备箱里理好之后就没有拿出来。她简单地用二十分钟收拾完,柳见纯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姐姐不靠住靠背的时候,是一个脊背挺直的优美姿态。虞树棠很小心地不发出声音,在她身边坐下了。
大概是在谈节目的事情,她听柳见纯在对时间,她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姐姐挂断电话,主动说道:“年后就要开始录节目了,是打算做博物馆参观的形式,用展品做引子,第一期就是在申城历史博物馆录,已经都联系好了。”
“那很有意思!”虞树棠想也觉得很有趣,“到时候我要第一个看。”
小树对她是无条件的捧场,她对小树是无条件的纵容:“好呀,到时候出了样片我第一个发给你,监督你必须看完的。”
虞树棠揽住她的腰:“姐姐,你一会儿回去吗?”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没能柳见纯回答,倒是她自己先懊恼了:“可是我这儿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你的睡衣。”
“我可以先穿你的。”她这样一说,柳见纯反倒笑了,“就是明早还是得回去一趟,有些东西还在家里呢。”
这间房子一室一厅,面积不大,虞树棠的东西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玄关上只放了钥匙和手包,其余地方都干干净净,一点杂物都没有。
小强迫症。柳见纯在心里甜蜜蜜地念了一句,当然,带着小树回自己家是最方便的,她家大,空间充裕,什么生活用品也多。可莫名其妙地,她很愿意在小树这里住一晚。
她走到卧室,虞树棠跟着她进去,先拉开衣柜将自己的睡衣都拨出来,想让柳见纯选一套。
她正一心想着睡衣的事情,就听见姐姐问她:“小树,空调遥控器在床头柜里吗?”
“不在,你可以看看,我不往床头柜里放东西。”虞树棠不假思索,“我住进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遥控器,我可能是用它开了客厅的空调,随手放茶几下面了。”
床头柜里确实没有空调遥控器,可是有——柳见纯笑着晃了晃:“你当时应该全拿过去的,这才叫准备呢。”
虞树棠一怔,转头一看,真是害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冲过去就夺过来,也不知道往哪放,囫囵就塞回抽屉里。
“都现在了还不好意思呀?”柳见纯笑盈盈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让我看看。”
她作势要去捏虞树棠的脸,被这棵小树窘迫地扑到床上,紧紧地将她给搂住了。
“你这算哪门子的不好意思?”柳见纯止不住笑,虞树棠先是把脸埋在她颈间不吭声,过了一会儿,颊边一片深深浅浅的红,一双眼睛很黑,抬起脸来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