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现在觉得自己手里的不是杂志,而是炸弹。
“。。。我先去把杂志还了。”
同期鬼鬼祟祟地回头看着门口,“你赶紧去,我帮你望风。”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出借阅室,直到离开借阅室八百米远后,才彻底放心。
“王哥,你说陶兴是不是要完蛋了?”同期怔怔地望着前面,很是唏嘘。
两人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的怪物一般。
受到剧烈冲击后,会露出一种脱身的疲态,但又害怕冲击再次发生,心里又总是无法安心。
整个人的表情既抽象又扭曲。
这一幕在沪市建筑设计院借阅室重复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去!”
“娘诶。。。”
“吓人。”
“所以是真的吗?”
“肯定是,都上论文了。”
“我的妈。”
“老天爷,救命?!”
这样的画面一直重复到沪市建设院一位大领导来借阅室才停下。
看到摆在书架上的杂志,他还愣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手表。
“这个杂志是今天刚来的吧?”
他拿着杂志走到了负责登记借书的员工身边。
员工扫了一眼,语气略带惊讶,“这个书今天竟然没有被借走吗?”
“这本书在我们院里是最紧俏的,每次一到借阅室就会被借走。副院长,您今天真是赶巧了。”
副院长望着手里的这本杂志,他怎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封面的压痕看得出这本书被不少人翻过了,这么短的时间被这么多人看了,却没有被借走?
蹊跷,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他拿着杂志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众所周知,杂志这类书籍常常翻到某一页,会留下深深的痕迹。这些痕迹,会导致它下一次被人翻开的时候,直接就被翻到那一页。
而副院长就直接翻到了林宜兰的论文。
“嘶——这个名字?眼熟啊。”
他自言自语地念叨了起来。
旁边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探头问了一句,“什么耳熟?是出了什么新的理论需要学习吗?”
这位副院长作为建设院里最和气的一位大领导,平时也很喜欢多和工人聊天。
因此他没有因为登记的工人打断他读书而生气,反而耐心地解释:“刚刚看到一篇论文的作者特别眼熟。”
负责登记的工人翻着手里的报纸,“副院长,您认识多少建筑界的人呐。要我说,这本杂志上的作者估计您都眼熟。”
副院长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人不一样,她的名字我总觉得最近似乎常常听到。”
“什么名字啊?”负责登记的工人也配合着搭话。
副院长低头看着上面的介绍,“叫林宜兰,还是京市工大。只是不知道是学生还是教师。”
“林宜兰?这个名字,我熟啊!”负责登记的工人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望着副院长。
能在工厂里担任借阅室登记的工人,都是当年在一线工作了多年的老人,而且往往都是因为身体原因从一线退下来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