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笑:“不猜就不猜吧,人既然死了,再猜也没意思了,那你猜猜,你会怎么死呢?”
短发女:“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死,但我知道你会怎么死,嘴烂而死。”
红衣男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短发女暗骂一声“神经病”,转身离开。
红衣男追上去:“不要骂人,骂人太不文雅了。我告诉你哦,你猜对了,我是神经病。那我再问问你,我是怎么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呢?”
短发女烦不胜烦地捂住耳朵,“滚!”
红衣男嘴角一直挂着的假笑落了下来,面无表情,满眼死气,“你竟然让我滚,我最讨厌这个字了。”
短发女捂着脖子看向他,血从她的指缝流出来,死不瞑目。
红衣男:“哎呀,又死了一个。”
红衣男看向拿着拂尘的冷门二弟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跑出神经病院的吗?”
冷门二弟子闭目眼神,不看不听不说。
红衣男坐下来,把短发女的血一点一点地抹到衣服上,“我杀了整个精神病院的人。我本来是没有病的,他们非要关我十年,关着关着我就变成了神经病,既然已经是神经病了,那杀人应该就没有关系了吧。我把医院的人都杀了,哈哈哈哈,不对,不对,有几个偷偷给我糖吃的小妹妹,我没有杀。她们是好人呢,好人不应该死的。嗯……小妹妹们不该死,你们都该死,父亲和继母也该死。我杀了你们吧,这样你们就不害怕了。我想变成厉鬼呢,这里很漂亮,我喜欢这里,我想和这里鬼交朋友。”
红衣男跃跃欲试地看向冷门二弟子,因为兴奋,拿着水果刀的手不停地颤抖。
冷门二弟子没有出手,守在冷门二弟子旁边的一个双瞳男上前,举起斧头。
红衣男笑着变成了两半。
双瞳男解决完麻烦,退到少爷身后。
冷门二弟子开口,“有人出去吗?”
“没有。”
“拦门的那个女人呢?”
“没在。”
“其他人太吵了,都解决了吧。”
“是。”
被黑色的浓雾包围的后院里,易重在剧情节点开始前,催黑雾带小棉宝回去睡觉,她也带上了耳塞,用被子蒙住了头。
即便这样,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和咒骂声从前院传过来。
其他人都死了,冷门二弟子从地上站起来,挥一挥佛尘,“摆阵。”
双瞳男和面具男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拿出一节节黑色的骨头,这些骨头是他们让人在极其怨憎时死掉,然后再用一些手段得到的怨骨。
浓雾感受到来自前院的怨气,但这些怨气太臭了,不是它喜欢的,就是求着给它,它也不要。
阵法摆好后,冷门二弟子念道门禁咒,预召唤鬼王。
躺在深渊里的鬼坤,呵呵了一声。
喊他过去,他就过去?
他是这么没有牌面的鬼王吗?
给的祭品是什么玩意!臭的让鬼作呕。
他现在刚吃了他家小东西亲手做的丸子和鸡蛋羹,心情正好,带着这个心情睡觉,还能睡个大好觉,别来烦他,他忙着养娃,没空陪他们玩。
冷门二弟子迟迟召唤不来鬼王,眼里的不甘浓烈的让人看见发憷,吩咐双瞳男,“把死的人都摆到阵眼里。”
鬼坤不搭理这些臭虫,悠哉哉地闭眼睡觉。
如果是以前,他睡烦了,又太无聊了,也许会出去逗逗他们。
现在算了,安安静静的睡眠时间太珍贵了。
他家小东西的小嘴巴一张,他怎么可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