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芒洲神采奕奕道:“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了,这里的空气之前让我呼吸不过来,现在怎么动都没关系。”
为了证明自己完全康复,他坐在邵易觉小腹上就骑马似的扭了起来,“驾!驾!”
邵易觉被他扭得起了生理现象。
周芒洲一下子不扭了,脸颊透出薄红。
“不骑了?”邵易觉含笑问。
周芒洲伏低了上身,趴在邵易觉胸膛,屁股却往后挪了挪,碰到了。
邵易觉:“……”
周芒洲偏要无辜地看着他,似期待,又似害羞。
邵易觉吻住近在咫尺的少年,近乎凶狠。
冷淡矜持的天阙管理员A,从没被任何人逼成这样过,也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这般欲的一面。
再如何情不自禁,最后的最后,邵易觉刹住了车,他没忘记周芒洲未满二十周岁。
周芒洲脸蛋红扑扑,全身细腻柔滑的少年肌肤也都染了粉,像一团软软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去。
邵易觉原想浅尝辄止,回过神来,却是与周芒洲在床上摸摸蹭蹭了近两个小时。不禁低笑一声。
周芒洲便也跟着笑。
“你知道我笑什么吗?”邵易觉问。
“不是笑我吧?”周芒洲自认虽然表现青涩,但很热情。
邵易觉将他抱起来,用被子裹住放腿上,“我笑我自己。”
周芒洲大腿酸痛,手也抬不起来,只把脑袋昂着,“笑你自己?”
邵易觉缓缓道:“你说我前世起兵造反,我如何想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当皇帝,我恐怕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周芒洲张大眼睛,言之凿凿:“你要是想当皇帝,肯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未必。”邵易觉轻笑,“我会被你勾得不想上早朝。”
周芒洲慢半拍反应过来邵易觉的意思,开心道:“你想说我是蓝颜祸水,祸国妖后?”
“你还挺得意?”
“当然了。这说明我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宁负天下也不负我。”
邵易觉给他穿衣服,“这说明我不想当皇帝,如此不必负天下,也不负你。”
周芒洲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布偶娃娃,由着邵易觉帮自己套上羊毛衫,与贴合冰渊城服饰的夹袄,既保暖又轻,就是样式有点旧,不过外面再穿上一件冰蓝色长袍,就足以弥盖所有缺点了——冰渊城的服饰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想要仙,还要保暖,就得有取舍。
邵易觉里面就没有穿夹袄,只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外面从风衣换成了黑色大衣。
“今天你不工作?”周芒洲问。
邵易觉道:“今天休假。”
周芒洲打起了精神,“那我们可以约会吗?”
“当然。”邵易觉牵起他手,“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周芒洲又问:“那我们到了外面,也可以一直牵手吗?”
“一直都可以。”邵易觉从未否认过他与周芒洲的关系,“不必叫我老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