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觉看了不禁微微讶异。
周野渡下场,拿起一瓶瓶装纯净水,一口气喝了半瓶,眯起眼睛觑着烈日炎炎下的马场,与邵易觉搭话:“小洲很耀眼,对吧?”
“他一直很耀眼。”邵易觉说。
周野渡用眼角余光斜乜,“是吗?你与他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这个性子?”
“……”
“听说你结婚的当天,就去工作了。”
“……”
“如果那时他就是「周芒洲」,你不会如此。”周野渡戳穿,“正因为他是周芒洲,你才会对他上心,而不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人造Omega。”
“他并非随处可见。”邵易觉冷声道,“他独一无二。”
周野渡不置可否,偏过脑袋,姿势落拓地打量邵易觉,“无论你相不相信,小洲的灵魂,确实独一无二。”
“他是有了自主意识。这不是特例。”邵易觉道。
周野渡讽刺地笑了,“为什么你们这么相信科学呢?科学有告诉你们,不要相信灵魂吗?事实上,科学证明了灵魂的存在,不是吗?”
邵易觉沉默须臾说:“是,人有灵魂,才是真正的活着。但谁能证明,小洲的灵魂来自另一个时代?你们,又真的是他家人?”
“……”周野渡耸肩,“我们无法证明,只是给出选择,相信或不信。小洲信,我们信,你若在乎他的感受,就应该相信。”
邵易觉专注地望着场中自由肆意的周芒洲,欢笑奔逐的周芒洲,纯真高贵的周芒洲。
周野渡云淡风轻地说起寻常往事。
因为王孙贵族爱打马球,皇城里的马球场有好几个,每当草长莺飞的初春,或天清气爽的金秋,贵族们隔三差五地打马球赛。
贵公子或是名门贵女,都会踊跃参加此盛会,或为比赛彩头,或为觅得如意郎君。
“小洲几乎每场马球赛都会去参加,不为彩头或如意郎君,只为好玩。”周野渡道,“他每次去,必然受尽瞩目,但他自己不知道。”
“他是帝后最宠爱的小皇子,没什么脾气,出手大方,怜贫扶弱,天真质朴,又是那般出色的容貌,王孙们巴结他,贵女们心悦他。可笑的是,他似乎一直觉得自己名声不好,是个草包。”
邵易觉:“……”
周野渡笑笑:“殊不知,在群臣眼中,皇太子,也是我大哥,太过严苛正经,不知变通;二皇子温文儒雅,但是只笑面虎。至于我,酒色之徒一个,不堪重用。”
“只有小皇子,性情虽天真了些,但赏罚果决,软中带钢,只是年纪尚小,若是加以指导,将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扯远了。”周野渡话锋一转,“我想说的是,别人对小洲的期望很多,但小洲只选了一条路。”
“什么?”邵易觉问。
周野渡弯起眼睛,费这么多口舌的只为丢出一颗重磅炸弹:“他选择与一个男人成婚。”
邵易觉瞳孔一缩,“什么?”
“你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周野渡微笑,“我不告诉你。”
“……”邵易觉捏紧手指,骨节发出响声,“我不信。”
“你去问问小洲,他最爱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周野渡:有个大傻子以为自己是替身(唯恐天下不乱?jpg);
周芒洲:提起五十米大砍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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