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杏抱着装备鬼哭狼嚎:“老大我不行的!大家都是冲你来的!你就是我们管理组的顶梁柱啊!!”
邵易觉听而不闻,打开直升机舱门坐进驾驶座,戴上护目镜与手套,启动升空,一气呵成。
螺旋桨劲风掀起的草叶扑了丁杏一脸,她自暴自弃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腿,“怎么这样!把我禁欲冷漠、爱岗敬业的老大还给我!”
回答她的,只有倾落的月光,与逐渐隐没夜幕的直升机残影。
这么些时日过去,那时邵易觉带回来的鸢尾花,早就败落了,只剩绿油油的叶片还在坚强地挺立在清水花瓶中。
周芒洲每天都为它们换水,哪怕只有叶子也是好的。
他将这瓶硕大的鸢尾叶子移到书房,放在桌边,凭着记忆,调了颜料,画出它们最开始盛开的模样。
五分写意,五分相似,够了。
周芒洲在绘画一道上向来不甚精通,唯二拿得出手的,一是画鸢尾,二是画邵风。
周野渡曾笑话他色迷心窍,只会画花与男人。周芒洲想,大概吧,与邵风有关的一切,都是他想珍惜的,值得用各种方式留存的。
只有这个他不轻易示于人前,他的画,都是为邵风而画。
他最喜欢的曲子,只为邵风而吹奏。
他的心里,只有邵风。
写写画画,笔尖蓦然一顿,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墨荷」,他听到了嗡嗡的声音。
——神鸟!
周芒洲丢下笔,奔下楼。
“小少爷……”
周芒洲如同一阵风跑了过去,他要第一个见到。
夜幕中,直升机翼红绿灯交替闪烁,缓缓降落在草坪上,风卷起草叶,在地灯中飞舞如萤火虫。
周芒洲穿梭在这些发光物中,在这年的夏夜,飞向他心爱的人。
就像曾经的无数次,他与邵风久别重逢。
而他爱的人,也朝他张开了手臂。
周芒洲扑进邵易觉怀中,闻到让他熟悉的、安心的雪味,以及硝烟与鸢尾花的味道。
“小洲。”邵易觉本想叫周芒洲全名,不知不觉改了口。
周芒洲松开一点,仰脸望着他,轻声说:“我想你。”
邵易觉说:“我也……”
后面的话,被堵在一个柔软的吻中。
邵易觉怔了两秒,旋即揽住周芒洲腰身,低头加深这个吻。
管家:“……”
管家背过身,遣散佣人:“都回去。”
作者有话说:
久等啦——
管家: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丁杏: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呜呜呜。
十四亿等着直播的粉丝:啊啊啊那个男人要来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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