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公,被人偷走了优秀的基因!
周芒洲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无缪真是太可恶了!”
邵易觉忍俊不禁:“这不是无缪的错。”
夜幕中探照灯一闪一闪,无人机落下,邵易觉将叶惟安抱进后舱,系好安全带,周芒洲坐在他身边,而后邵易觉钻进驾驶舱,飞往甘蔗园。
在他们飞离后,工人们与士兵倏然解开「冰冻法术」,宛如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建造引水工程。
安顿好叶惟安,周芒洲望着月色下满山亭亭玉立的甘蔗,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叶醒来可怎么办呢?”
邵易觉反问:“你想如何?”
周芒洲想了想说:“如果宙神有良心,就该让小叶当他的城主夫人。”
邵易觉直言:“你太天真了。”
不等周芒洲生气,补了一句:“但我喜欢。”
周芒洲道:“我也喜欢我自己。”
“……”
周芒洲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好,喜欢一个人,哪有配得上配不上的说法,只看喜欢的有多深,是否两情相悦,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像他跟邵易觉,就是天生一对。
此时的周芒洲,如邵易觉所言,很天真。
邵易觉既希望周芒洲保持这种天真,又怕这种天真给周芒洲带来伤害。
下山的路上,周芒洲伏在邵易觉背上,望着天上明月,说:“可以把我的笛子带来吗?我想吹笛子了。”
“好。”
“我的笛子,还是你教的。”
邵易觉脚下一顿,“是邵风?”
周芒洲把脸窝在邵易觉颈间,唇角挂着浅浅的笑,“你还是不相信你就是邵风,对吗?”
“……”
“你在吃醋,对吗?”
“……”
周芒洲双唇贴着邵易觉颈侧皮肤,嗓音轻轻的:“没关系,我记得你的眼神,你的味道,你的呼吸,不是仅仅只有容貌。”
邵易觉心头忽而无比柔软,道:“我只是不愿相信,我会背叛你。”
周芒洲说:“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什么?”
“眼见不一定为实,记忆有可能出错。当年肯定发生了一件很复杂的事,我与邵风,皆无力回天。”
“为什么这么想?”
“看着你我就明白了。”
周芒洲搂着邵易觉肩臂,屁股托在他掌心,夜色下的山路崎岖而幽暗,但邵易觉稳稳的,没有颠到周芒洲半分。
周芒洲说:“你是这里的「王」,但王并不能事事按照一己之愿,要顺应民意,才是一个好王。你也有你的无奈,对吗?”
邵易觉道:“我不是这里的王,只是一个管理者,尽自己所能罢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这里的王。”周芒洲双腿在邵易觉身侧微微晃着,前胸贴紧邵易觉后背,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以前,父皇也有很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比如明知有人狼子野心,但只能放过;又明知对方是无辜被牵连的,为了以儆效尤,还是将人杀了。”
“父皇尚且如此,你定然也如此。”周芒洲说。
邵易觉没再回答,只是托着周芒洲,脚步稳健地下了山。
他不想给自己找理由,没能做到的事,就是没能做到。他希望有一天,自己真正成为这里的王,成为一个完美而强大的人,让周芒洲不再有顾虑地依赖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