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才是她冷心冷情的老大。
丁杏:“我还以为你结婚后就变了呢,原来是我多虑了。安啦,我已经替你解释了,我说你的Omega生病了,你回家陪他了。”
邵易觉说:“尽管这是善意的谎言,但我不喜欢。Omega不是一定要生病时才能让Alpha陪伴,平常也要多陪伴,不然Omega会寂寞的。”
猝不及防吃了一口AO狗粮的丁杏:“老大你果然还是变了。”
通讯中断,邵易觉放下个端,仔细端详书桌上的画。
那是一幅泼墨写意的大片鸢尾花,醉人的蓝紫色颜料还原了鸢尾绽放的盛况,如火如荼,肆意高雅。
它们看似是静止的,柔和的,娴静的,但当它们曝露在阳光下,伫立于山岗上,便能如同一只只紫色小鸟,振动翅膀般的花瓣,迎风起舞。
周芒洲画出了它们最自由的模样。
不可谓不是一个小小的惊喜,他的Omega不仅脸蛋漂亮,内在也是很有才华的。
紧接着,邵易觉又发现了一个惊喜,桌角处堆着一摞宣纸,上面几张已经用过,想来是练习之作。
邵易觉拿过来翻看,可以看出,前两张是写废的,字迹潦草,心思浮躁。但从第三张开始,字迹笔走游龙,浪漫洒脱。
邵易觉目光顿住了,这笔画走向,似乎与他的字颇为相似。
不可否认,这是好字。
邵易觉原以为周芒洲上街头「卖字」,会受欢迎是因为Omega身份的缘故,原来真的可称之为「墨宝」。
最后一张,写的只有两个字:邵风。
邵易觉垂眸望着这两个字,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脑中锐痛一闪而过。那感觉太快,若是寻常人,定会以为是幻觉,但对邵易觉不可能作出错误判断。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手落在纸上,邵易觉发现,自己的指尖竟然在微颤,他的头脑清晰地告诉他,无事发生;心却在向指尖传达「痛觉」。
这是奇怪的,他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静静观望,一半困于虚无。
……
“小洲……小洲……”
“嗯……”周芒洲迷迷糊糊答应。
“我去工作了。”凌晨四点天未明,邵易觉便要出发,否则赶不上早会。
“嗯……”
邵易觉给他掖了掖被角,刚要起身离开,周芒洲突然挺尸似的坐起来,一把抱住邵易觉胳膊,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邵易觉把人从床边捞回床上,周芒洲眼睛都睁不开,对着空气说:“不要走!”
“我要去工作。”邵易觉好笑地单手捧起他脸,摆正方向。
周芒洲熟稔地窝进邵易觉怀里,迷迷瞪瞪重复:“不要走。”
邵易觉一下一下地捋着周芒洲后脑勺头发,就像在安抚一只黏人的小猫,“过几日我便会休假,到时我与你一起去卖字如何?我给你打伞,研墨,买山楂糕与冰淇淋。”
周芒洲笑起来,“甚好,甚好。”
“来,继续睡。”邵易觉将周芒洲放平。
周芒洲却倏地睁开眼睛,这回是真的醒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邵易觉无奈道:“我不该吵你。”又怕不告而别周芒洲不开心。
周芒洲问:“你要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