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低级的错误,不可能发生在谢倾的身上。
阿诺德发现了或许更值得愤怒的点。
“刚才车上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瞳在南序和谢倾之间移转。
格洛里贴南序贴得更紧了。
不等南序说话,始作俑者谢倾仅仅停顿了一秒钟,会迅速作出判断,率先垂头:“对不起,身上突然有点疼,没把稳方向盘。”
很奇怪的是,阿诺德审视谢倾很久,重重哼了一声,竟然接受了这个原因。
轮到南序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
阿诺德特意不看南序,只宣布剥夺了谢倾当司机的权力:“你们都下车,关键时刻还得靠我。”
他上前收拾着残局。
老头子没那么不近人情。
谢倾的情况他相对了解。谢家从政的根基深厚,之前没怎么往军方发展,所以在那里,谢倾反而容易成为靶子和眼中钉。他唯一认可谢倾的就是,对方真的就靠自己,对自己够狠,高强度训练没松懈过,喊疼也正常。
所以他理解,但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把这些告诉南序,万一谢倾借此在南序面前又卖惨怎么办?
谢倾退开一步,惋惜地叹了声气。
“还练吗?”阿诺德检查完整车,确定只有外观上的损毁,其他零部件没什么问题,转头问南序要不要继续。
南序点头。
现在,一个脾气过于暴躁,一个由于伤病被剥夺上路资格,一个存在物种隔阂,在场的没有一位具有教学资格。
谁来接手光荣的、宝贵的、充当南序老师的机会呢。
执行署自告奋勇要承担起这个工作。
虽然人出了执行署,但联系不可以断,
他们把南序拉进了群聊中,得知南序要学车后欢欣雀跃,迅速和南序约了时间。
南序倒无所谓,但那群长官通常很忙,卡尔长官也极大可能不同意。
结果对面教育南序同学,能回复你短信的人在抓犯人的时候都能回复,忙算什么,时间是海绵里的水,挤挤就能出来,更何况卡尔长官毫不犹豫同意了。
于是科研城附近最近时常能见到一道风景线。
几台黑色的车辆像护卫般前后左右给一台车头微微凹陷的墨绿色车子,把南序给带回研究所。
外观有些与众不同,值得其他人多一份的关注。
步行走进大门的许凛,同车上下来的南序调侃道:“怎么你每次来到研究所都显得这么与众不同?”
南序也微笑起来:“正巧都被您撞见了。”
他们一起步入实验室。
择日不如撞日,许凛决定检查南序这段时间的成果。
师兄师姐们发现南序回来时正要抬手打招呼,发现许凛教授的身影立马僵在半空中,转而微微鞠躬向许凛问好。
听闻南序要被许教授拷问之后更充满无限同情。
许凛教授一向宽容温和,可改变不了他要以导师身份追问南序时的恐怖。
熟悉的咖啡香气。
发现南序压根用不着咖啡这个玩意儿,许凛就自顾自、安闲地给自己磨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