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里在谢倾摸完它以后,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没叫唤。
谢倾坚定地摸了第二下。
人,我对你的容忍是有界限的。
格洛里忍无可忍叫唤起来。
室内的氛围被狗叫声打破了,桌前的两个人成功看向了门口。
谢倾达成了目的,收回手:“不好意思,想陪格洛里玩,吵到你了。”
“你”,不是“你们”。
裴屿在心里冷笑,知道谢倾的“你”仅指南序,不包括他。
不过没关系。
和南序相处时会不自觉产生排他性。
谢倾能这么做,裴屿也可以。
裴屿是个学霸。
这意味着他领悟能力好,学习能力强。
他在因南序对谢倾态度和缓而产生的嫉妒中,也迅速明白了要怎么与南序相处。
不张扬,默守,寻找一个南序感兴趣的方向渐渐地加深双方之间的联系,陪伴在他身边。
他终于有了交集和方向。
四边的桌面,坐了三个人。
桌上散乱着数字、公式的手稿。
裴屿可以适时点拨南序的思路。
哪怕谢倾坐在那里,也因为对这方面不太精深而无法介入话题,更不会刻意发出声音引起响动打乱南序的思路。
谢倾没办法说话时,杀伤力被迫削弱了很多。
桌子在窗户旁。
阿诺德路过。
这几天连续见到裴屿,他见怪不怪了。
但见到三个人围着张桌子,南序学习,裴屿解答,谢倾面前摆了本书阅读,他还是觉得说不出来的怪。
他站在那儿盯着这幅画面思考了会儿。
谢倾发现了他,脸上平平淡淡,撩过眼睛向他示意。
阿诺德当过军人,观察力细致入微,“啧”了一声。
谢倾的背脊挺直,感觉直到发僵,像在死撑着。
情绪状态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