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完手术了?”谢礼懵懵问,“我在哪里啊?”
“嗯,你做完有一会儿了,感觉怎么样?”陆隽年问。
“不知道,我进去之后特别紧张,完事打了麻药我就睡着了,啥也没记住。”谢礼老实坦白。
他发现只有陆隽年一个人,问:“陆前辈,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吗?”
“嗯,没事。”陆隽年想了想,“你还是这样客套,我们是老。。。”陆隽年狠狠皱眉。
他怎么回事?
“我们是同事来着,不用这么小心。”陆隽年赶紧掰回来。
麻药劲消散,手术处开始阵阵发疼,谢礼抽了一下,表情瞬间不对,陆隽年很快察觉,刚想呼叫医生就被谢礼摁了下去:“没事没事,麻药劲过了,陆隽年不用叫医生。”
“噢。。。噢好。”陆隽年乖乖坐在那,心里过意不去,屁股上像长了痔疮似的,如坐针毡。
倒水削水果,手停不下来,等到要递出去时才恍惚想起医生说的话:“手术后不能吃东西,要等两三个小时。”于是他又慢慢放下。
谢礼疼了一会儿,缓和之后,十分不好意思:“又麻烦陆前。。。,你了。”
“陆隽年你肯定还没吃东西吧,我打电话给笑笑让他帮忙买点。”谢礼说完就开始摸寻手机。
陆隽年当即把被他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拿出来,手与手相触之际,谢礼感觉身体过电般,卯足了力气收回来。
“繁星和淼淼炖了汤,我也点了些,一会儿就能喝了。”陆隽年喉结滚了滚。
“嗯。”谢礼呢喃,眼皮上下开合,又慢慢睡了过去。
陆隽年瞧见他清醒之后入睡没再精神紧绷,一时松懈,竟也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笑笑将虞淼炖的汤以及陆隽年点的外卖一起拿到病房时,正巧看见这一幕:陆隽年靠在病床上埋头深睡,谢礼也躺在那得很沉,只是他打吊水的那只手,居然被安放在陆隽年手上。
笑笑:“?”
她试图赶紧把两人的手分开一些,又怕将他俩都吵醒,纠结间,护士进来换吊水。
看见有人在,小声戏谑道:“妹妹,你看人家一对这样子多好,恩恩爱爱的,折腾大人和孩子做什么。我帮他们一把,把他俩手放到一起,醒来之后瞧见保准就不吵架了。”
笑笑:“。。。。。。”她不在的这半天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护士姐姐,你磕错cp了。
她赶紧趁换吊水时把两人手分开。
呼,舒服多了。
两人都醒了,笑笑见状赶忙把吃食拿出来,“陆老师,谢哥你们饿了吧,赶快吃点暖暖胃。”
手臂还酸酸涨涨抬不起力气,谢礼勉强将汤碗端住,笑笑刚想接,陆隽年已经眼疾手快帮忙:“我来帮你拿着。”
察觉气氛微妙,他赶紧说:“同事之间帮帮忙没事,可能帮习惯了,下意识就伸了手。”
越说越奇怪,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笑笑含糊地想。
笑笑转移话题:“陆老师,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出结果吗?”
谢礼的注意力也被吸引。
陆隽年把脑子里医生说的那些废话摒除,这才搜刮到重要信息:“今天下午三点,做这项手术的人不多,鉴定结果出得很快,现在已经中午了。”
“那太好了!”笑笑莫名激动笑起来。
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