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在警察局里还敢闹事!”警察局斥骂道。
谢必安一口气哽在那,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恶狠狠瞪着乔鸣。
乔鸣倒无所谓。
“混账东西!我谢家对你那么好,对你掏心掏肺,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下贱货色,居然和欧家那老家伙合起伙来套我股权,没脸没皮!”
“肃静!警察局也敢这么说话!”
乔鸣被推着走到一半,哼笑着转过身,眼神寡淡无神,却在说话时灵光乍现:“是啊,我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货色,但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死老东西,连亲生儿子都能认错羞辱,心眼小眼神也不好,脑子也有病,真诚建议你看看脑科眼科心血管科。”
“你猜,谢礼还会把你当成亲生父亲吗?”乔鸣笑着,笑得疯魔。
“你!你!你——!”谢必安一口气差点哽住。
乔鸣被押着前往审讯室,他刚走,欧闻就被押着出来。
视线撞上,谢必安试图站起来冲过去,被杨妍川拉住。
“怎么样,没想到吧,我这盘棋下得如何,当年你谢家非压我欧家一头,看不上我们这些暴发户,各种打压压迫,甚至就连我儿子都在那场经济冲突里差点丧命,现如今你亲生儿子这般处境,哪一步不是你谢必安自己选的。怎么,暴发户发起暴来,你也不好受吧。”欧闻对着他戏谑嘲讽。
谢必安却想不出什么话回击,他几乎丧失回怼的能力,被气得无法发言,只能恶狠狠看着他。
“我潇洒一生,坐几年牢而已,对我影响不大,不过你就不好说了,”欧闻不断在他伤口上撒盐:“你儿子已经和你反目成仇,势不两立了,是你谢家亲口说不认这个儿子的,大庭广众下掷地有声,说起来真好笑。”
“肃静!”警察推搡两下欧闻,“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谢必安双目猩红狰狞,正当他要咒骂时,公司打来电话。
“老板!您先来处理一下公司事务吧,公司股市崩盘了!”
电话还在响,谢必安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网上已经吵成一片。
[谢家怎么这么愚蠢啊!亲子鉴定都不知道多做几遍,那么快就给谢礼定型了]
[谢礼好可怜,听他的粉丝说谢礼以前在谢家当少爷时就过得十分不如意各种虐待的只是表面光鲜]
[这是我见过最最离谱的商战,离谱到家。。。打破三观。。。。。。]
[哈哈哈,他们都看不起谢礼,偏偏只有谢礼才最争气]
[之前追乔鸣的那些人呢?出来,说说追诈骗犯子的感觉如何]
。。。。。。
谢礼收拾好东西,跟陆隽年一起回了民宿。
陆隽年帮他把行李装上车,又转头提着大包小包,包裹严实,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东西。
他来的时候带了这么多玩意儿吗?谢礼想,没有吧。
“导演弄了一桌子接风宴,说是专门给你接风洗尘的,我们慢点去没关系,别晕着。”陆隽年打开窗户通风,又怕他着凉似的,只开了几厘米空隙。
谢礼十分不习惯,垂眸道:“不用这么谨慎吧,我又不是谢家少爷了,用不着这样小心谨慎的,怪惯着我性子。。。。。。”
陆隽年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句:“老婆孩子就是要用来宠的,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握着方向盘的陆隽年忽地在车起步前转过头来,谢礼看清他眸中一如既往坚定的目光,以及他那张脸。
那张照顾他,没来得及刮胡子,沧桑了些许的脸。
熟悉沉稳的嗓音伴随着窗外热空气灌进来,飘进谢礼的耳朵里。
陆隽年说:“对你的话,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