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蝴蝶结绷带的玄白窝在角角里,看即墨安冷静的洗了手换了衣服,走出去又带回来拖布和行李箱。
“哥哥,你是不是有点副业啥的…”蛇看着即墨安把染血的被褥塞进箱子,拿着拖布开始清理地面上的血迹。
为什么你的动作如此娴熟,蛇不敢吱声的往后又缩了缩。
“闭嘴。”即墨安正试图把红红的拖布往行李箱里塞,他微微侧头,一抹银光从镜片一闪而过。
塞不进去…
他转身向书桌走来,蛇蛇安静如鸡使劲缩头。
“你怕什么。”即墨安打开抽屉拿出剪刀,把拖把头的布条全部剪下来塞在箱子里。
我以为你要杀蛇灭口…玄白吐了吐舌头,没敢吱声。
“好了。”即墨安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没有一点红的卧室。
“那他怎么办?”玄白用尾尖冲浴室点了点。
“怎么办?”即墨安轻哼一声,他扯下一张便利签写了几行字,随后贴在央吉的墨镜上。
“他自己脚滑摔倒撞晕了头,我又扶不起来。总不能让佣人进来搬人吧?”
[…我去找爷爷喊人帮忙,药品都放在桌子上,您若醒来请第一时间联系我。193649…]
蛇探着头,只看见那便利签上最后两行字。
“走了。”即墨安换了身风衣把蛇装进胸前口袋,又从小冰箱中拿出来几瓶高浓度的酒。
“我们要毁尸灭迹吗?”
“你在瞎说什么,被子上染了红墨水,洗又洗不干净,不如直接烧掉来的省事。”即墨安看起来丝毫不慌张的推着行李箱锁好房门。
蛇蛇不语,顶着蝴蝶结默默缩进口袋。
“安少,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您要出去吗?”
即墨安走在走廊,迎面走来一个夜晚巡逻的安保。
“嗯。有东西落在酒店了,一会儿还回来。哦,对了。我明天下午带欣欣回酒店住,跟娜姐说一声。”即墨安冲安保点点头,“这几天晚宴人流多,辛苦。”
“哎呀,不辛苦不辛苦,您才辛苦。我现在就跟娜姐说。”安保原本疲倦的表情立刻挂上笑容。
“不着急,明天再说。”
“好好,您慢走。”
即墨安用余光看着安保远去,拎着箱子走了电梯。
一路无言,直到走入后院那连灯都没有的树林他才轻叹一口气将浸满血水的被褥撒上酒液。
刺鼻的烟弥漫开来,又与夜色融为一体。
“玄白。”即墨安摸了摸小蛇的头。
他说
“或许我真的去过另一个世界,然后忘记了一些东西。”
因为这一系列动作熟练的就像做过千百遍,甚至不需要停下稍稍思考一两秒。
“嘶嘶~”
蛇蛇没说话,只是探出头用小小的舌舔舐男人颤抖的指尖。
风儿吹过,只留下一地灰烬。
……
“我在那边呆过多长…算了,你不要回答。”
“嘶嘶…”
蛇却爬上他的掌心,弯曲着身子盘成了一个数字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