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闵致身体中的燥热也没能去除。
现在他的状态明显比会场里的更差,眼神朦胧,光是确认眼前的人都花了好一阵。
他还低头去嗅了嗅,含混不清地喃喃:“你好香……”
席冷僵住。
闵致忽然又用湿冷的掌心扣住他两边手腕,不让他逃脱,然后用牙关咬住高领毛衣的拉链,刺啦滑下去。
他藏好的伤疤再一次暴露在这个人面前。
不过这时的闵致意识不清醒,完全被野性所支配,对着无辜的喉结就咬了上去。
“嘶……”
席冷低低抽口冷气,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闵致身上冷水冻的。
咬几下先发泄了,闵致松口,这次换成湿润的舌头,滚热的,温柔又缱绻地,舔吻那道丑陋的伤痕。
唾液可以止血疗伤,或许也有祛疤的作用?席冷不着边际地想着,不确定现在的闵致在想什么,或许只是野兽进食,想用唾液将猎物腐蚀?
他不知道,但他被亲吻的咽喉麻得失去知觉,没被吻到的脊椎骨反而软了。
不过是双手被缚,他竟全身动弹不得。
直到闵致顺着下颌线往上,到他唇边蹭了蹭。
闵致找回最后一丝理智,放开他的手腕,从喉间挤出一声低哑的警告。
“你再不跑……”
伴着低低一声叹息。
“就来不及了。”
抓住最后一个离开的机会,席冷回到隔壁。
安静,空旷,只能听到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大衣衣襟上一片水渍,刚才从闵致身上沾来的。
他捏起衣襟嗅了嗅,没闻到洗发露或者沐浴露的香味。闵致可能只是单纯地冲冷水,一遍又一遍。
缓了缓呼吸,他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有些脱力地撑着门,从里面找出度数最高的白酒。
一口气灌了半瓶。
谁知第二次在邻居家门口输入密码,嘀一声解锁,门却没有反应,打不开。
闵致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席冷的执着劲儿上来,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总之他不但不走,还一边敲门一边发信息、打电话。
Leng:【开门,是我】
Leng:【开门】
Leng:【通话未接听】
Leng:【通话未接听】
……
他非要让这扇门为他打开不可。
良久。
咔嗒。
门缝缓缓张开,席冷直接扔了手机。
闵致意识昏沉,反应也变得迟钝,还没看清去而复返的人,就被一双手捧住了脑袋,随后激烈的吻压了过来。
就像他曾经吻他那样。
这次调转了攻防,交换了主动权。
有史以来头一次,出乎意料,不可思议,天降惊喜。
席冷主动吻他,如此猛烈,仿佛带着压抑了一辈子的情绪,一股脑全部奉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