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驱动的旋翼渐渐停了下来,所有的螺旋桨都静默了。
周遭环境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
最终,直升机失去全部动力,直直地坠向大海。
溅起的热浪哗地扑向岸边,将站在岸边小男生的鞋子打湿。
男生怔怔地望着这一幕,怀中的盆栽倏地松开,啪嗒一声,碎裂在地。
大脑神经仿佛被无数根银针穿刺,谢时舟猛地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发颤,额间也密密麻麻地冒着冷汗。
他又梦到当年的事了……
几经平复后,那阵疼痛感仍旧压不下去。
谢时舟只好踉跄着起身去厨房接了杯凉白开,就着凉水囫囵吃下几粒药钻进了被窝。
***
帽檐男人敲了敲一间客房的房门,隔了片刻,里面的人才将房门打开。
男人侧身进去,将帽子挂在衣帽架上:“怎么样大哥?窃听器有效果了吗?”
除去来开门的刺青男,屋内还坐着另外一个人,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常年戴着一副黑手套,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点了点平板屏幕说:“没有信号,窃听器也没用了。看来翡翠号是将所有的无线信号都屏蔽了,除非他们重新打开,否则我们无法发出定位信号。”
而这艘邮轮也将是一座航行在公海上的墓地。
帽檐男人想了想说:“我刚刚看到他们电梯停在五层,住的应该是皇家府邸。”
刺青男有些困惑:“可是大哥,雇主的意思不是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拿到雪之玫瑰吗?我们还费那个劲监视谢时舟干什么?”
黑手套男人勾唇,冷笑在嘴角一闪而过。
……
数日前。
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左手手心盘着两颗核桃,拇指上戴着一只白玉扳指,白玉圆润雅洁,做工精细,外环璧还镌刻着一首浮雕诗文。
男人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又不失压迫:“雪之玫瑰将会在翡翠号的拍卖会上出现,届时谢时舟一定会过去。”
“你的任务是夺回雪之玫瑰。”中年男人向他抛掷了一块U盘道,“有人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记住,不要伤他。”
……
不要伤他。
手套男人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打开桌上约莫三十厘米钢板材质的箱子,将一袋装有黄色晶体的PE袋拿在手中把玩,帽子男双眼顿时闪烁精光,激动得手心都搓起了裤子:“大哥!”
“知道怎么做了吧?”手套男语调冰冷。
二人异口同声,语调高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