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等会儿再啃吧。
结果容寄时在那儿继续啃起来了。
神经病啊!言言哥哥当初都有说不让一直啃了吧,你还在那儿啃啃啃的,烦不烦啊!看到你啃我也想啃了好吗!
“你不要啃了!我现在觉得,我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和你连手。”他说,“赶紧给我停,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好吗。你在那儿啃啃啃的多耽误事。”
说完这话,他就侧过身,去看床上的顾秦,细心地为对方把被子整理一下。
顾秦仍然睡着,只是眉头拧紧,仿佛睡梦中仍然经历着什么让他痛苦的事。
他的双手手腕上,都扣着一段金属镣铐,镣铐的另一端连在床头,把他死死锁在了这张床上。
江未燃苦恼道:“我就说不要把他锁在这里,真是中了你的邪,这可怎么收场。”
容寄时轻笑一声:“宝贝,你也太看低你自己了。从前我做这种事,都只会锁一只手好吧。”
江未燃:“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半斤和八两还要分个高低贵贱吗。”
容寄时:“我就是想说,事情交给你,你做的只会比我更绝。”
江未燃:“少来,你这只大马猴。”
容寄时:“大马猴是你。”
江未燃:“就是你,大马猴。完全就是你,大马猴大马猴大马猴。”
容寄时失笑:“行吧行吧,是我,大马猴是我,坏蛋也是我,都是我。我坏事做尽,江老板你纯粹无暇。”
江未燃:“猴老板你别这么说话我害怕。”
又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抱怨道:“哎呀猴哥,啊不是,容哥,容哥你别在那儿跷二郎腿了,过来商量商量怎么办啊。真要一直把他这么锁着吗?”
容寄时就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秦。
他说:“那也是顾秦自找的。谁让他骗我,还连着骗了我两次。”
江未燃奇道:“两次?不是一次吗?”
容寄时:“第一次是一个星期三。我们约好了,我在等他,我等了很久很久,一直等到天黑,可是顾秦没有来找我。燃燃,那以后我再也不等人了。
“第二次呢,他说要给我剥瓜子,剥很多。骗人的呀燃燃。他都没有。”
江未燃:“啊?可是你现在也不吃瓜子了啊?”
容寄时:“那又怎么样。我不吃他就不嗑了吗。你就说他是不是骗人的吧。”
江未燃:“嗯嗯,是骗人的。”
容寄时:“那他被关小黑屋冤不冤吧。”
江未燃:“不冤,绝对不冤,关得好。太好了我们是正义的一方!老天奶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或者随便的哪路神仙,看到了吗,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哦,不是大马猴。”
越说越心虚。
容寄时笑:“燃燃,你怕什么呢。”
江未燃缩了缩脖子:“我怕你小爸从土里跳出来打我们。”
容寄时优哉游哉地说:“他和大爸爸葬在一起,应该不会想跳出来吧。要是真能跳出来……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明明说过了永远陪着我,永远不会抛弃我,最后还是先走了。”
声音越来越低,他轻叹一声,目光落到了很远的地方:“你说,当初如果他做的更多一些,被他改变命运的人也更多一些,会不会,他就可以留在这个世界里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些刻骨的落寞,江未燃看着,一时出神。
然后就见这人又拿出长颈鹿牙胶,放嘴里啃啃啃。
江未燃:……
脏话都要冒出来了。
他无语道:“你还啃,不准啃!刚刚还觉得你有点帅的你又在这儿啃起来了!我都没啃你凭什么在啃啊!”
容寄时:“宝贝,你忍这个做什么。你做的其他的事,哪件不比啃个牙胶严重了。”
他转身走到消毒柜那儿,拿出一个小兔子牙胶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