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烬舟说或许放在门外了。
徐惊缘还是有点儿懵,睡醒一觉之后,反而有点儿见外了,不知道穿衣服时要不要躲着他。
梁烬舟掀开被子,率先起身。徐惊缘在灯光朦胧中看见他精壮的后背,下一瞬间,他却转了过来。
从肩膀向下,腹肌到人鱼线的轮廓清晰可见……再到下面……
徐惊缘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梁烬舟不动声色地从地上捡起衣服,动作利落的套在身上,双臂伸起的瞬间感觉喉结偏左一公分的地方产生了一阵刺痛。
是徐惊缘咬的,她大概是想咬他的喉结,只是动作幅度太大,所以咬偏了。
他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
她怯怯地问他:“你……”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他说。
徐惊缘眨了眨眼睛:“啊?”
梁烬舟面无表情地回道:“做的时候。”
徐惊缘:“……”
梁烬舟去开门的时候,徐惊缘伸手摸到了压在身下的衣服,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才拿出来快速套在了身上。
梁烬舟拎着餐食进来,朝她伸手:“有点凉了,我热一下。”
徐惊缘已经下了床,头发稍稍凌乱着,说话声音也低:“好,我去一下洗手间。”
徐惊缘在纸巾上看到一丝血迹,并不算痛,只是有点儿意外。
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实在是饿到有些难受,所以只在洗手间短暂洗漱了一下。
干净镜面中,她的脸色红润富有光泽,稍微一蹙眉,就有种想让人怜惜的冲动。
不知道梁烬舟眼中的她是什么模样,但她想应该不会差,因为她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喜欢,不管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不对,既然她决定和他开展一份“单纯”的关系,就不会再多想。
徐惊缘拍了拍脸颊,感觉自己有点晕晕的,闭上眼睛那些场景似乎在脑海里播放。于是她又用手指沾水,在脸上拍了拍。
等她出来的时候,梁烬舟已经将餐食热好摆放在桌子上。
徐惊缘喜欢吃肉酱面,虽然做法简单,但她总爱去西餐厅点一份单独吃。只是所有食物总是刚出锅时最好吃,放久了再回锅口感和香味总归是差了些。
梁烬舟将面拌好递给她,她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
梁烬舟又问:“喝酒吗?”
徐惊缘抬眸,看见桌上摆放着的几瓶啤酒,也是她订的。
她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要求说:“你陪我喝。”
“嗯。”
“你酒量怎么样?”
梁烬舟笑笑,说:“一般。”
他大概也是累了,声色慵懒缱绻,万分缠绵。
徐惊缘毫无征兆地想:他在做爱的时候为什么不爱说话?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她下意识攥了攥手,长睫轻颤,下一秒,就听到梁烬舟诧异地询问:“怎么了?”
徐惊缘的脸却陡然红了。
梁烬舟没再询问,将她心里的想法猜了个大概,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徐惊缘对他说:“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谁都没先开口,徐惊缘没多想,就觉得做这种事情挺累的,没经验的时候更累,保持安静是为了恢复体力,等她恢复好了还要继续挑逗梁烬舟。
她饭量不大,一份面吃了几口就有了饱腹感。她放下叉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用餐的男人。
干净,清透,像是春天窗外新发的栀子花,花瓣分明,枝叶嫩绿。
徐惊缘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拿起酒来喝了一口。她喝酒的姿态很是豪迈,像是喝水一样,酒水有种清新的麦香气息,流淌过口腔里,瞬间变得冰透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