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昔左右看了眼,不解地质疑谷晓:“不是很明显吗?有什么问题?”
谷晓提出反对的意见:“我觉得不可能。”
蒋昔:“为什么不可能?”
谷晓:“李杭的儿子智商有问题,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许学真:“他不一定是主谋,只要协助李杭处理尸体就好。这并不难。”
谷晓:“可是,他们杀害受害者的理由是什么?就因为一个吵架?不至于吧?这种小本生意和人争吵斗嘴免不了,难不成每一个都要杀了吗?”
蒋昔:“说不定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凶手。可能是特定触发条件。”
谷晓:“我还是觉得不会。李玉泽就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呢?他看到血都会怕。”
“你太激动了。”傅有打断谷晓的话,安抚道:“我们没有定他们的罪,只是在做合理的推测,推测每一种可能。就像你说的,我们目前没证据,所以只是怀疑。”
谷晓垂下头,重复道:“我觉得不可能。”
周生摇摇头:“主观臆断,破案大忌。你真的不适合当刑警。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进专案组的。”
一直以来,周生对于自己是专案组的编外人员一事都心存芥蒂。虽然他不认可席荆的破案方式,但是对方的破案成功率有目共睹,他不服也得服。而其他几人各有特点,就连奚琳琳一个大小姐做起事来也是游刃有余,不拖后腿,唯独谷晓他不能理解。
没有出色的能力,也不够聪明,做事总是问来问去。凭什么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被选进这么重要的专案组,他无法接受。
再一次被人质疑不适合当警察,谷晓只能憋着一肚子委屈在肚子里。因为家里的关系,她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刑警,但身边人都不信任她,一味插手她的人生,从她考上警校开始就被安排好了一切,一毕业就已经拥有了很多人工作十年都达不到的高度。
然而,成功越是唾手可及,谷晓越想证明自己,但似乎每一次得到的都是批评和质疑,让她的努力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笑话。
许学真:“谷晓,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破案需要客观,你很明显代入了主观色彩。你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做不到,失去了公正的评判。”
“我没有。就算有。”谷晓乱了语序,解释道:“李玉泽不是正常的人,他只是个孩子。李杭让他协助作案,不怕李玉泽说出去吗?这要是说出去不就穿帮了吗?我不觉得李杭会冒这么大风险。”
傅有:“但正因为他是孩子,很多事不懂,他更容易相信大人,特别是陪伴自己长大,照顾自己的父母。这样的人更容易被控制。”
许学真注意到谷晓红了眼:“谷晓,你会不会是想得太多了?你给我的感觉很在乎李玉泽。为什么?”
谷晓:“我?”
周生犹豫了会儿,问道:“你该不会是同情他们吧?不愿意他们是凶手,所以你才反应这么大?”
屋内的气氛顷刻间发生扭转,除了谷晓,其他几人脸上皆表露出或是严肃,或是沉重,又或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秦飞章纵观全局,清楚了解到问题所在,发话:“谷晓,李杭这边的调查你暂时不要参与,先去忙其他的。”
所有人都认为她有错,错到离谱。谷晓望着秦飞章,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低头:“我知道了。”
蒋昔:“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话题又被拉回案件上。
席荆:“就像谷晓说的,我们没有证据,需要先找到疑点。光目前掌握的这些远远不够。”
季时余盯着席荆看了会儿,若有所思后转过头。
傅有:“席荆,你有什么想法?”
席荆:“想法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些疑问。”
傅有:“什么疑问?”
席荆:“之前你们应该排查过李杭家的不在场证明。”
周生:“我们排查的。我们根据录像和手机短信记录,能推测出平婉清失踪的时间段,这个时间内李玉泽在邻居家有人作证,而李杭一直在店里,期间有过顾客光谷店里。”
席荆:“确定是一直吗?没离开过?”
“这?”周生回过头看向谷晓,“你有确定过吗?”
谷晓:“中间就去过一趟厕所,大约十分钟。”
许学真:“厕所?是在店里吗?”
谷晓:“是,店后的仓库里有个厕所,但里面没有监控拍不到。”
许学真:“那怎么确定他离开的时间?”
谷晓:“李杭平时都坐在门口收银的位置,监控拍的到,他离开过几次,但是基本都是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他交代是去理货和到门口抽根烟,这些其他监控都有拍到。只有一次他离开座位后,大约八分钟后回到座位上。他表示那段时间是去了洗手间,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