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墙面那么宽的落地镜前,端详着这身旗袍。
沈寻雯和华谷臣立在镜前不远处,看着镜子里的旗袍美人。
天青色的旗袍采用的是上等丝绸面料,上面绣着轻飘的柳叶,从胸脯延伸至腰部。剪裁完美贴合夏子栗的曲线,将她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勾勒出婀娜婉转的优雅线条。
削肩袖的设计突出漂亮的肩部线条。裙摆两侧开叉,行走自如。裙长过小腿,露出纤细的脚踝。
在场的工作人员看得目不转睛。
沈寻雯笑着走过去:“这天青色很衬你的皮肤,像是上等的白玉,细腻白皙又有光泽。感觉你把这件旗袍的价值穿出了新高度。”
“果然人靠衣装。”夏子栗很满意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看向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华谷臣,轻飘飘对上了华谷臣的视线。
华谷臣的眼睛总是含着笑意。好像情绪一直都平稳不变。这样的人内核很稳,一般情况无法令他产生情绪波动。
所以夏子栗没能从他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中看出什么。
华谷臣见过无数名门贵女,又怎会轻易被谁惊艳呢。
“那就借这件。”华谷臣走过来说。
之后工作人员带着夏子栗去楼上化妆。只是化了一个清淡的“江南烟波妆”,头发编成侧边辫垂在胸前。
整体看上去清新脱俗,落落大方。像是春天西湖上的杨柳,随风飘扬,生机勃勃。
华谷臣坐在沙发上等候,看见夏子栗下楼,起身领着夏子栗走出店外。
两人重新坐进车厢,汽车再次驶入车流。
夏子栗坐着的时候不像穿裤子时那样把双腿随意敞开,而是双腿并拢,后背挺直,双手放在大腿上。
“穿旗袍是不是挺不自在?”华谷臣支着脑袋问她。
“还好,又不是第一次穿旗袍。之前在酒店做礼仪时穿过,只不过礼仪旗袍比较廉价,跟这种艺术没法比。”夏子栗。
华谷臣想起之前在维斯尔宴会厅看到的那抹背影。
忽然夏子栗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问:“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还是酒店的旗袍好看?”
华谷臣轻笑一声:“这不废话么。当然是这件。”
夏子栗满意地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华谷臣说:“之所以让你收拾一下自己,主要目的是让你的着装成为展示自家品牌形象的一部分。虽然夏氏茶园目前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你展示给合作方的精神面貌不能不乐观。”
“知道了,”夏子栗低头牵了牵裙摆,“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就好像参加运动会要穿运动服,参加晚宴要穿礼服一样。”
华谷臣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汽车又停在一处高级中餐厅门口。
华谷臣带着夏子栗走进餐厅。
餐厅经理热情地接待两人,指引两人去二楼茶室。
长长的走廊上铺设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脚步声。走廊两边是关着门的茶室。
经理引着二人走到尽头的一间大茶室后,笑着离开。
刘川舟提着公文包站在茶室的窗边,看到华谷臣来了,恭敬喊了声“华董”。下一秒,看到高大的华谷臣身后走出一位纤细婀娜的美人,目光怔住。
华谷臣跟夏子栗介绍道:“这是我的秘书,刘川舟。”
“你好。我叫夏子栗。”夏子栗主动跟对方打招呼。
刘川舟立马回神,视线快速看向地面:“你好,我叫刘舟川。”
“啊?”夏子栗。
刘川舟立马纠正:“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叫刘川舟。”
“哦,”夏子栗看向华谷臣,“我还以为你连自己秘书的名字都说错了呢。”
华谷臣歪着头瞧刘川舟,说:“小川儿,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刘川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重新看向华谷臣:“刚才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