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然拍了一下鱼文韵的背,心疼地苛责道:“你个傻孩子,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跟爸爸妈妈还有老师说!要不是这件事,妈妈都不知道你被人霸凌了这么久!你这是要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啊!”
“我不敢说,她们威胁我不许说出去,不然就会遭到报复。而且……而且说出去很丢脸,同学们都会知道,会在背后笑话我、我……”
“糊涂!你个蠢丫头,死要面子活受罪!”何欣然气不打一处来。又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是恨不得亲自动手打那两个死丫头一顿。”
萧流义适时开口安慰道:“那两个学姐已经被开除了,你不用担心以后还会被欺负。”
鱼文韵抹了抹眼泪问夏子栗:“真的吗”
“嗯。”夏子栗。
鱼文韵抬手去摸脑袋,结果摸到了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绷带,受到惊吓般问妈妈:“我后脑勺的头发是不是被剃了?!”
何欣然知道女儿爱美,此刻心里十分难受,安慰道:“要剃了才能缝针嘛。
没关系,伤口好了会长起来的。期间可以戴假发。而且好在是后脑勺,被头发遮住了看不见疤痕。如果是在面门上,那可真是一辈子都毁了。”
夏子栗问她:“你还有其他哪里不舒服吗?”
鱼文韵心情十分低落:“没有。”
夏子栗:“记忆有没有受损?”
“应该没有吧……”
萧流义:“那就是万幸的。没有大的问题,下周就可以去学校了。学业可不能落下。”
何欣然跟着说:“对,你本来成绩就上不去,可不能再耽误了。到时候戴个帽子去就行,同学们也不会嘲笑你的。”
鱼文韵乖乖点头。
而后何欣然看向夏子栗,有些难为情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之前阿姨那样针对你,阿姨跟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了。阿姨很感谢你帮了我们韵韵,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太惭愧了。以后……以后常来我家玩吧,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夏子栗看了一眼巴巴望着她俩的鱼文韵。其实自己就是看着硬,实际心肠挺软的。别人真诚道歉,她也计较不起来。索性既往不咎好了,也不是什么多大的恩怨。敞亮道:“我也没那么小气,这事说清楚就行。”
鱼文韵忍不住拉着夏子栗的T恤衣摆:“以前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针对你了。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我是真心的,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性格。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夏子栗觉得挺难敷衍的,就说:“看你表现吧。”
鱼文韵很开心。
差不多在病房待到医生来,夏子栗和萧流义就跟他们告别了。
两人走出医院后,萧流义问她:“最近新出了一部悬疑电影,口碑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夏子栗看了一眼时间,头也没抬地说:“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扬长而去。
萧流义垂下眸子,他觉得跟夏子栗做朋友好像也挺难的。
夏子栗直接回了家。
看到前院华谷臣正在和丧彪一起玩,丧彪开心得直摇尾巴。
“丧彪,过来,不许和他玩。”夏子栗招呼丧彪过来。
丧彪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人,最终还是听了夏子栗的话走过来。
夏子栗蹲下摸丧彪的狗头,故意大声说:“他是个坏人,很讨厌,我们不要跟他玩,听见没?”
丧彪轻轻“汪”了一声。
华谷臣好笑地看着他俩。而后走过去问夏子栗:“你早上去哪儿了?”
夏子栗白了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善:“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还要跟你报备一声吗?”
华谷臣轻笑出了声,调侃道:“我现在是不是不能点火,不然你会炸开?”
“对,我现在就想炸死你。”夏子栗站起身没好脸色地大步往屋里走。
华谷臣知道肯定是昨晚没给她讲题,反而给了她一个侧肩摔,让她气到现在。
这小混蛋有时候跟男生似的大大咧咧、神经大条,有时候又跟女孩似的娇气爱耍小性子。
他后脚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夏子栗的卧室。
夏子栗要关门,他抬手按住门,笑着哄道:“那这样,我在你屋里打地铺,你想什么时候问我题,就什么时候问,怎么样?”
说话间已经把门推开了,这小混蛋看着挺横,但始终是女孩子力气,一推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