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前面的小孩已经抓住了那个头上戴着红布的孩子的手,大喊道:“跑!”
话落,他们手牵着手,拔腿就跑,其他孩子便在后面追。
别看孩子腿短,跑起来还真挺快,一溜烟就到远处了,直到跨越了一条画在地上的白线,他们才停下,欢呼,“嘿嘿,我和娘子跑过线了,你们没抓到,这次是你们输了!”
严靳昶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正想告诉安韶,却发现本该待在他身边的人不见了。
环顾四周,才发现安韶已经走到了那些孩子身边,笑眯眯地询问:“小朋友们,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呀?”
那些小孩也很热情,争先恐后地介绍道:“逃婚啊,跑过线了,他们没抓到,就是逃婚成功,没跑过线,就被抓住了,就是逃婚失败。”
安韶:“哦,这样啊,这是谁和谁成婚啊?”
小孩:“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神子和帝姬啊。”
“嘿!小兔崽子,你们在大街上玩什么呢?”一个妇人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
见此,扮演“新郎”的孩子大惊失色,“娘!你怎么来了?”
妇人:“老娘再不来,你这是要上天了,什么话都敢瞎说,跟我回家去!”
被揪住了耳朵的孩子大声呼痛,戏瘾却还在,紧抓着那戴着红盖头的孩子不放,“娘子,娘子救我!银甲卫,护驾,快护驾!”
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过路之人也忍俊不禁。
妇人:“你们可别笑,再过一会儿,你们的爹娘也来了!”
闻言,一群在一块嬉闹的孩子顿时做鸟散。
直到妇人揪着孩子走远了,严靳昶还能听到她的声音,“……真是左耳进右耳出,都说了不能玩这种游戏,非要犟,非要玩是吧?”
安韶“啧啧”道,“靳昶,你看,我们好像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榜样。”
严靳昶:“这可不是他们该学的东西,世界每天都发生那么多的事,好事坏事都有,总不能样样都得学了去。”
风中飘来了一阵香气,安韶瞬间被吸引,也忘了自己想说的话,大步朝那边走去。
眼前是一家酒楼,还是新开张的,店家满脸喜色的张罗着,“开张迎客,请各位客观捧个场,从今日开始,连续七日,酒楼里都有免费的戏剧,供大家观赏。”
“免费”二字十分吸引人,能边吃边看戏,这待遇自然比在别的酒楼好,很多人都进去了。
严靳昶对上安韶那感兴趣的眼神,自然不会拒绝。
戏剧就开在大堂里,酒楼的一楼到五楼中间都是打通的,由一圈护栏围着,就算是在五楼,也能看到下面的戏剧,只是二三楼的位置更好一些。
严靳昶和安韶进去时,二三楼的好位置早就满了,被店小二安排在了四楼,桌子就摆在护栏处,一低头就能看到。
戏剧开场,竟是几位神君们联手斗神主和天司的故事。
武斗和智斗都有,唱戏的人演得真,打斗时你来我往,锣鼓声将打斗的气氛烘托得十分紧张,层层递进,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屏息看着,直到那扮演神主的人被一剑“刺中”,倒下,大家才纷纷拍手叫好。
“神主”倒下了,“天司”的阴谋也很快被揭穿,一群“神君”又开始围堵“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