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这个惊天霹雳中缓过神来的陆南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苏文静,在听得对方毫不留情地嘲笑声后,他无声地呐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深吸一口气,陆南星努力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然后真诚地发问:“什么叫一脸受相?”
“这个嘛……”
解释起来有点困难。
一向学识渊博的苏文静在这问题上也犯了难。
“哎呀你不懂,受是一种感觉!”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得咚咚咚地砸门声传来,隐隐的还有几句“放我出去”的求救声。
陆南星听得心惊肉跳,苏文静却风轻云淡地表示:“是苏文秀那个死丫头啦!”
“星宝你放心,她今天欺负你这事儿我给你记着呢!回家就把她暴打了一顿,现在被我关小黑屋里,叫她好好反省反省!”
说着,她还捂住听筒,不耐烦地冲着房间内吼道:“吵死了!听不见你姐在跟人打电话吗?”
于是那咚咚的砸门声仿佛消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阴恻恻的冷笑:“喂,苏文静,你可得想清楚,我要是在里面被闷死了,你可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苏文静一个白眼差点翻上了天:“拜托我是你姐,本来就要负责你一辈子!”
仿佛是今天已经见过了太多离奇又荒诞的事情。
陆南星此时竟没觉得有多离谱,只沉默了一瞬,有些于心不忍的劝道:“你……下手轻点。”
“放心吧!”
苏文静冷哼一声:“我有我的节奏!你别管!”
说完,苏文静就气哼哼地挂断了电话,撸起袖子,作势要去收拾这个从小就不怎么听话的妹妹。
陆南星这边虽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想想这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于是长吐出一口气,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按照苏文静后来发来的买家位置去了。
只不过到了地点,陆南星抱着画左看右看,看谁都有点像,但看谁仿佛又都不是。
苦等了快十分钟。
陆南星看着一旁同样等了十分钟、衣冠楚楚的先生,犹豫了许久,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那个,您好。”
对方困惑地转回头来。
陆南星礼貌地询问:“请问您是……把我名字倒过来念的是猪猪先生吗?”
随着陆南星这一通流利的话音落下,对面的男人仿佛在一瞬间瞪圆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过来的同时,还慌张地捂住了鼻子,“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一面骂着一面气哼哼的走远,一路上还拿出手机对着那头痛骂:“我就说你们破医院把我鼻子整毁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十八个人说我鼻子像猪了!!”
“我不管!你们医院必须赔钱!还我妈生鼻!!!”
……
抱着画的陆南星,一瞬间感觉到有些无助。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人从后拍了拍他。
“你好陆先生。”
对方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他不是猪先生。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