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燕纾打扮他时总是兴致颇高,微凉的指腹在他肌肤上时不时划过,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谢镜泊一时间……又不舍得拒绝,便最终也同他那几个师兄般,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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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一连关在房里数日,紧赶慢赶,终于将那玉坠雕了出来。
那是一朵莲心嵌样式的重瓣雪莲,花蕊处嵌着米粒大小的血玉髓,细细瞧来竟是一只雕成蜷缩的猫咪形态,须尾纤毫毕现。
猫咪爪下踩着鎏金篆刻的"纾"字,若将玉坠贴着烛火细看,那抹血色竟会顺着玉髓纹路缓缓流动,恍若真的……血珠一般。
谢镜泊已等不及要将这个礼物送给燕纾。
他从未这般期待过谁的生辰。
好不容易等到燕纾生辰那日,他一大早天不亮就跑到燕纾院子里,又不忍心将他吵醒,硬生生等到那木门“吱呀”一响,才倏然站起身。
结果没承想蹲久了腿一麻,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谢森*晚*整*理镜泊顾不上许多,先低下头看怀里被自己捂得温热的玉坠有没有摔坏,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又单手撑着慢慢爬起身。
但他刚往前走一步,下一秒却听房门里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我可是第一个祝你生辰快乐的人吧?】
那不是燕纾的声音,谢镜泊倏然抬起头,正看到雕花窗后,姜衍斜倚在桌案旁的身影。
谢镜泊脚下一僵,脚步瞬间一顿。
他听着燕纾有些无奈地开口:【是是是,你昨晚都睡在我这儿了,子时刚过便说了一回,今早又问,还没说腻啊?】
【当然不腻,我就要做第一个。】
姜衍理直气壮地开口,又忽然笑着凑上前:【那既然我是第一个,可有什么奖励?】
他凑得极近,从谢镜泊那个角度吐息几乎都落到那清瘦的人脖颈间。
谢镜泊瞳孔微缩,但燕纾早已习惯姜衍这时不时的怪异举动,也没什么反应,只有些啼笑皆非地转过头:【我生辰,你还来找我讨奖励?】
姜衍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依旧保持着前倾的动作甚至手隐隐撑在燕纾身后的床栏上,仿佛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谢镜泊听着,燕纾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昨晚那些还不算奖励吗?你别得寸进尺啊,阿衍。】
姜衍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笑意,下一秒却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回过头,便看谢镜泊沉着脸站在门边,神情莫名地望着他们。
【九渊?】燕纾愣了一下,瞬间扬起一抹笑意。
他坐在床上笑眯眯冲着他招了招手,却见谢镜泊并未看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姜衍,脸色莫名带着几分阴沉。
燕纾有些不明所以,姜衍挑了挑眉,却是不慌不忙地慢慢撑起身,却又忽然间抬手拨弄了一下燕纾的发尾。
下一秒,果不其然便看谢镜泊撑在门上的手指一瞬抠进缝隙。
姜衍无声地笑了一下,在燕纾不解的目光间慢慢收回手。
【小师弟怕是有话单独跟你说,在赶我走呢。】
姜衍心情颇好地慢悠悠开口,背着身冲着燕纾随意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师兄,昨晚刚那般折腾……今天还是要,好好休息。】
燕纾没觉得哪里奇怪,顺势应了一声,没注意到谢镜泊脸色更沉了几分。
【怎么了,一大早沉着脸做什么?】
燕纾回过神,看着谢镜泊的脸色,忍不住翻身下床,替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摆,有些好笑地开口。
【生辰快乐,师兄。】谢镜泊回过神,低声开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刚准备将攥在手中的玉坠拿出来,目光落到燕纾腰间,神情忽然一凝。
——燕纾腰间竟然已经挂着一块玉牌,与那日摊主给他推荐的某个样式基本相同。
谢镜泊瞳孔微缩,无声地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忍不住涩声开口:【师兄那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