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穴中百余人性命,都已全部消散,此人身染魔息,是嫌疑最大之人。”
同一刻,一股磅礴的灵力蓦然从前面袭来。
大长老缓缓抬手,姜衍神情一凝,抬手想拦,却是腰间重重一闷,被毫不留情地直接推开。
“姜门主自是一方之主,销春尽无权管辖。”大长老沉声开口,一步步挡开明夷和边叙的攻击,慢慢走到谢镜泊身前。
“但宗主这般,是非不分,包庇一个可能屠戮百人、暗藏祸心的外人,是也不顾仙门百家吗?”
他话音刚落,便看谢镜泊怀里的人一瞬蓦然笑开:“屠戮百人?”
“我怎么不知我有这般大的能耐?”
大长老和缓一笑,开口刚想说什么,却看面前的让人蓦然轻轻“嘶”了一声,蹙眉阖上眼:“等一下,我头晕……”
大长老身形一顿,蹙了蹙眉,竟也真的耐心地等在原地。
他看着面前的人过了良久,终于沉沉吐出一口气,再次慢慢张口,却听面前的人懒洋洋先一步笑着开口。
“你说我杀了人,那我还说你杀了人呢?”
三长老气急败坏的声音瞬间从旁边传来:“小子张狂,方才我和尊者都不在这洞穴内,所有人都可作证。”
“哦,这样——”
燕纾若有所思般下意识想要点头,下一秒却忽然感觉下巴一紧。
“仔细头晕。”谢镜泊捏着他的下巴,低声开口。
他语气自然,燕纾神情却蓦然一僵。
他耳尖可疑地红了一瞬,轻咳一声别过眼,故作镇定地继续开口:“可是那之前呢?”
“您的行踪他们全程都能作证吗?”
三长老一噎,开口刚想说什么,面前却忽然被一拦。
“阁下惯会顾左右而言他。”
大长老缓缓开口,温和垂下眼:“之前的行踪我们也可证明,但一程归一程,方才那段时间,我们已给出证据,阁下的证据呢?”
燕纾眨了眨眼,也不介意,轻笑开口:“证据,当然有啊。”
“你能有什么证据?方才开门只有你一人在此。”三长老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
“你难道让这些死人替你言说——”
他话音刚落,便看燕纾一瞬笑开:“为何不能?”
三长老愣了一下,紧接着直接大笑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被魔气吞噬之人连魂魄都已散尽,你难道要让这些白骨来为你遮掩——”
一旁的大长老却蹙了蹙眉,神情隐隐凝重了几分。
他看着面前的人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微微阖上眼,下一秒却忽然低低地“啊”了一声。
“忘了我没有灵力了。”
他有些无辜地睁开眼,仰头望向谢镜泊:“能帮我一下吗?”
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