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觉得祁危真的有点离谱,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赧然地轻咬着牙,攥着纸质文件的手也重了几分:“工作……”
祁危的喉结微微滑动,盯着他,不说话,也不撒手。
齐棹没了办法,最后细若蚊蝇地说一句:“等晚上……”
祁危勾起唇,立马就应了:“好。”
甚至在指腹又轻轻蹭过齐棹的脚踝后,将齐棹松开了,都没有再多一点动作。
齐棹的脚重新踩回毛毯上,截然不同的触感让他更是说不出话来。
拿着文件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把字看下去,看着看着,齐棹就觉得不太对。
“……”
齐棹偏头看向祁危:“祁危,你故意的?”
祁危抿着舌根泛出的甜味,信息素早就仗着beta什么都察觉不到,将齐棹封锁得严密:“什么?”
齐棹睖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
祁危觉得冤枉:“真的没有。”
他低声说:“阿棹,如果到了晚上你不想,你拒绝的话,我也不会强行要求什么。不是吗?”
……这倒是。
祁危又说:“以我俩的关系,你也不会因为答应我了但是到了时候又不想强行委屈自己,不是吗?”
齐棹眉眼微动。
他想起祁危说他太小心,说他不够任性……
“嗯。”
如果不想的话,他会拒绝祁危的。
祁危总结:“所以我怎么就故意了呢?”
脑子还有一大半在想文件的齐棹:“嗯……”
好像是他冤枉祁危了?
——这时候的齐棹,是真的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祁危也许纯粹就是为了逗他那一下,以及…看过他的脚很多次,很想感受一次。
齐棹少年时是带过一个足金的脚镯的,是安惢知怀他时,她父母那边买的。说是他们那边的习俗,寓意是有东西吊着,孩子能够在地面上踏踏实实地长大,不会飞走。和长命锁很像。
脚镯是可调节的类型,所以齐棹一直戴着,后来再大一点,就是取不下来了,所以就放着了。他舍不得将其剪断取下来。
只是最后,那个镯子还是被剪断了。
倒不是什么悲伤的故事,纯粹齐棹长大了,开口开到最大也小了,只能剪断。
祁危看过很多次齐棹露出脚踝时,也会跟着露出那一圈金镯,很漂亮。
所以他想过很多次。
。
而到了深夜后,祁危吻住齐棹,掌心贴上他劲瘦有力的腰腹时,齐棹并没有说拒绝。
所以……他也是想的。
毕竟齐棹是真的很喜欢看祁危那张脸因为他露出沉沦迷醉的神色,而且他也很喜欢祁危的体温、拥抱、亲吻,甚至是在窒息中给他的温柔。
虽然和祁危来一次真的有一种要天崩地裂的错觉,可齐棹能够感觉到,alpha在其中用尽全部精力克制着自己,那份克制的多少,就是对他的爱的多少。
不敢用力,不敢多来一次,只要他说一声疼,就立马缓下来,忍得眼眶都红了也得先顾好他,直到他说可以才敢继续,但又会轻很多。
齐棹其实一开始觉得自己有点难接受他大概率是要当0的,但和祁危在一起后,他就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他做不到像祁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