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文沅扬扬下巴。
郝小乐但笑不语。他是真觉得文沅现在挺好的,一个人在感情里是什么状态,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与当初和秦子阳在一起时不同,与自己……也不同。
郝小乐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南区学院多,留校的人也比北区多一倍。文沅把车开到球馆附近,听到场馆里面传出传球声,还夹杂着几声男生的喝彩。
“走吧。”
上一次踏进这里,还是两个月以前,那时文沅还没察觉自己的感情,陈琨和郝小乐也还是能勾肩搭背的关系。
“叹什么气?”
梁为泽走过来,接过文沅递给他的钥匙,介绍今天一起打球的人。“李彦,詹烨磊,上次见过的。”
文沅点点头。之前打球的时候见过几次,他对两人还有些印象。
“就五个人?”郝小乐问。五个人,连3V3都还差一个。
文沅看向他身后,欲言又止。
“谁说就五个?”
郝小乐身体一僵。
这个声音,这张脸,不是陈琨又是谁?
他躲了这个人很久,久到身上的短袖变成深色棉质外套,郝小乐原本以为这个人会逐渐淡出他的世界,可当他看见陈琨的那一秒,深夜里的那些辗转反侧好像全变成了徒劳。
“你没和我说他要来。”郝小乐看向文沅,皱眉。
“抱歉小乐,我——”
“是我让他来的。”梁为泽捏了捏文沅的手。
陈琨笑了一声,“行了,和他们都无关。是我想见你。”
“我不想见你。”郝小乐飞快地说。他扔了球转身就要走,陈琨捡起来,挡在他身前。
他比郝小乐略高一些,眼神直直盯着人:“打场球而已,反应这么大干嘛?”
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明明很想见到人,为此他昨晚失眠了一整晚,早上起来的时候下巴冒了一圈青茬儿,又被他照着镜子仔仔细细刮干净。
怎么一遇上郝小乐,他就老是控制不住自己?
郝小乐也盯着他,目光由一开始的躲闪转为紧逼,率先挪开的反而是陈琨,下一秒,却听见他说——
“行啊。”
陈琨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郝小乐走过来,轻巧拿过他手里的球,勾起唇,“这场结束之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名叫李彦的男生开球,他对郝小乐也印象颇深,外院球队队长,球风凌厉出了名。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位学弟格外有劲儿,连着扣下他们这边两个篮板,要不是陈琨挡了一个,险些让他们连得三分。
“……”陈琨喘着粗气,看郝小乐。
“你他妈虚什么?”
“操。”陈琨气笑了,眼睛里露出连日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看向郝小乐的眼神逐渐幽深。
“等着。”
文沅被传了个球,当即投了个三分。冲力太大,球弹出篮板,滚向另一块紧挨着的场地。那里也有一拨人,在他们进来前就已经玩了挺久。
“这不是……文沅?”
捡球的人惊呼一声。
休息区坐了个人,一直低头在看手机,听见这一声,下意识抬眼看过来。
“文沅?”
是秦子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