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母则为之计深远。
时瑾初很快赶到,太后瞥了他一眼,压根不管他是为什么来得这么快,或许是心知肚明但懒得揭穿,没好气道:
“既然来了,就一同用膳吧。”
时瑾初扫过邰谙窈一眼,见她有些安静,但脸色却还好,他自然而然地站到邰谙窈跟前:“自是应该的。”
太后闭门不出,但时瑾初也时常来陪她用膳,轻车熟路地坐到圆桌前,拉着邰谙窈一起。
邰谙窈脸有点红。
太后只觉得没眼看,膳食后,她直接让二人离开。
回坤宁宫时,邰谙窈和时瑾初同坐在銮驾内,时瑾初问她:
“母后叫你什么事?”
其实时瑾初对母后见邰谙窈一事没有紧张,他了解太后,在他表明态度后,太后不会对邰谙窈做什么。
但以防万一,时瑾初还是问了出声。
邰谙窈些许不自在,她伸出手,衣袖微微上拢,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手腕上正戴着一对玉镯。
她什么都没说,但时瑾初在看见这对玉镯时,就立即什么都明白了。
他曾常在母后身上看见这对玉镯,当然懂得这对玉镯的意义。
时瑾初也沉默下来,邰谙窈呐声道:“我也没想到……”
她还以为太后会不喜欢她呢。
毕竟高嫔说到底也是因她而死,哪怕是高嫔先对她出手,但账是不是这么算的,高嫔到底丢了一条命,太后又是高嫔的亲姑母,谁真的能公允得没有半点私心呢?
时瑾初扣住她的手,道:
“早晚都该给你的。”
邰谙窈抚在玉镯上的手指轻微蜷缩了一下。
******
寒风催梅开,逼近年关,不仅朝堂繁忙,后宫也忙起来,越来越多的事情堆在一起,邰谙窈也对宫务生出腻烦。
膳后,邰谙窈提起:
“宫中有许多妃嫔入宫许久,皇上是不是也该给她们晋一下位份?”
闻言,时瑾初咬了下口中的饭菜,琢磨了一番她的话,确认不是在阴阳怪气,他问:
“你又要做什么。”
他对女子不可谓不了解。
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她会给出好处,自是想要些什么。
邰谙窈恼了他一眼,含糊不清道:“我平日照顾启儿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处理宫务。”
时瑾初扯唇。
她照顾启儿?如果是每日让嬷嬷把启儿抱来给她逗弄一番,也叫照顾的话。
但他还是没揭穿,可有可无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