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幼兽乖乖看着自己,禁不住笑问:“小宝看什么?”
小宝晃晃尾巴,轻轻揽住雌父的胳膊,将脑袋挨过去。
先蹭手臂,再蹭肚子,很轻很轻。
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专注:“雌父要好好的。”
过去小宝还不明白。
这半年他总跟着襄和焜混在一起,学习兄弟怎么相处。
渐渐地,明白原来雌兽怀孕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族里的成年兽人们都不说,还是他和焜混熟了,才知道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焜告诉小宝和襄,当初他们的雌父,也就是阿乔生产襄时,九死一生,差点就活不过来了。
他是部落内为数极少,见证过雌兽生产的幼兽。
还说起小宝降生时,也不容易。
但小宝的兽父,也就是撒特德,护得太紧,部落里只有祭司知晓那会儿的情况。
具体过程如何,焜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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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起兽父起初对自己的嫌恶,小宝隐隐明白,雌父肯定因为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才导致兽父开始不怎么喜欢他。
有了这层联想的小宝并未难过,反而很担心雌父,会不会因为要生第二个幼兽而丧失性命。
他自己担心了好一阵,跟狩猎队外出的次数都少了,这段日子也没找襄他们对抗,而是乖乖留在家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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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摸摸肚子,又摸摸小宝的后脑,轻声问:“怎么了?”
小崽子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和撒特德眼神交流,对方摇头。
撒特德道:“愿,起来。”
幼兽慢慢退开,江言解释:“你兽父要给我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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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铺好柔软的毯子和靠枕,江言躺在上面,任由宽大干燥的掌心有节奏规律的搓揉自己的小腿和足背。
约莫二三刻,他又昏昏沉沉地闭起眼睛,凉风一吹,人好像掉入梦境里,只剩双脚暖融融的。
撒特德替江言按摩完毕,手指绕过他的腿,贴着腰侧丈量,又用目光描摹安静的睡颜,触摸乌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