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如他此前所说,的确是每日都会回府。
偶有几日忙碌着晚归,江绾大多在入睡前才见着他。
谢聿早些时候回来时,江绾又因各方忙碌,还叫谢聿独自用了几日晚膳。
如此忙碌大半月,回京后的事宜才算是差不多都稳妥了下来。
时至十月,眼看又是入冬和再不久之后的新年需得有所忙碌。
江绾一边想着她和谢聿谈及过一次,却再不得机会提起的赏雪一事。
一边又提笔往家中写上一封问候的书信。
谢聿上回话说一半,吊着江绾胃口的话没再有下文。
江绾这头其实也有吊着谢聿胃口的事,一直还未能给出答复。
但江绾心下已是有了打算。
她坐在窗台边,看着蒙蒙天色,期盼着今年到来的第一场雪。
这日,谢聿回来得早。
江绾是刚从东屋出来,便见着了刚踏入院门的谢聿。
她愣了一下,很快迈步上前去迎他:“今日这么早,都还未到用膳的时候。”
谢聿自然而然搂住她,唇边哼笑一声:“难不成我每日回府,就是指着吃那一顿饭?”
江绾:“……我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谢聿带着她往屋里去,“是我想早点回来见你,今日的事交给江黎去办了。”
“阿黎?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说不好,正是得看他此番事情办得怎么样。”
话语间,两人已经走入了主屋。
房门关上,隔绝屋外的寒意,拢起一片舒适的温暖包裹而来。
谢聿似要更衣,一边朝着寝屋的方向走去,一边已经抬手要解开腰带了。
江绾顺着他动作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还挂在他腰上的白色香囊。
江绾黛眉微蹙,上前两步跟上他:“你怎还带着它,上次我不是同你说先暂且换下吗,它都磨起毛边了。”
江绾说着,伸手抓住了香囊,欲要将其解下。
谢聿一手握住她:“一点磨损而已,不碍事。”
他制止坚定,显然是不愿取下的。
江绾一松手,谢聿就已是解开腰带,连同着还挂在腰带上的香囊,一起放到了高处,跟藏东西似的,又明目张胆放在叫人能看见,却碰不着的地方。
江绾:“你成日在外,戴着一只磨起毛边的香囊像什么话,会叫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我?”
江绾无言以对,只抬眸又看了眼香囊,转而伸手去替谢聿宽衣。
因着谢聿日日戴着这个香囊,以至于才不过两个月时间,香囊就已是磨损起些许毛边,看上去
旧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