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不是谈论此事之时。
谢聿:“今日这些人会在院中做工。”
“是为东屋空闲位置吗?”
“嗯,还有主屋。”
江绾这会终是得以问:“主屋要作甚?”
谢聿眸底有一瞬不自然,但很快消散不见:“弄完你便知晓了,今日院中或许会有些吵,工人完工前你可去静思堂待着,我这便出府了。”
江绾仍旧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低低应了声“好”。
谢聿薄唇翕动,似要再说什么。
但他没再开口,只视线意味不明地从她脸上往下移了些许。
谢聿静默一瞬,蓦地收了目光,转身离开了。
谢聿走后,江绾在院中又多待了会。
她看着进院的工人前前后后一阵忙碌,不停在往院内搬东西。
没多会,院内就被一些木块堆满了一角。
江绾越看越觉得那些木头的纹路有些眼熟。
直至她终是认出:“这不是……我之前定的那张床吗?”
银心:“是呀,世子妃,这不是您之前定的那张床吗?”
看来银心对此也全然不知。
江绾正疑惑着谢聿怎未把这张床退了。
便有几名工人搬着拆卸开来的木块从主屋走了出来。
江绾微怔,银心已惊呼:“他们把主屋的床拆了?!”
江绾张了张嘴,心下终是了然这张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她昨日还在为自己花了心思定制的新床或要遭销毁遭转卖而感到惋惜。
谢聿竟是早已在心里有了另外的决定。
江绾一颗心落下,变得软绵绵的,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又不禁接着好奇,新床进了主屋,那东屋那头的空位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直至午后,江绾在静思堂用过膳后,听下人来报临风院中已是接近尾声,她便动身回了院。
一走进院中,果真有几名侍从正在清扫院内残留的木屑和渣滓。
江绾迫不及待往东屋去。
进了房门,她转头往原本的空闲位置看了去,随即愣住。
“这……”
江绾又一转头,再看回自己平时常待的书案一侧。
那一头并无太大的变化,仅有为避免屋内粉尘,而收起了面上大多摆件,书架上的书籍也以布料遮挡还未揭开。
江绾再次转回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