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卿微眯眼来,似有不悦:“夫妻之间何来叨扰一说,可是晏循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同本宫说来,本宫为你做主。”
江绾一瞬哑然。
她也不知如何向楚越卿解释,她与谢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相处。
她知这与寻常夫妻相处不大相同,但她倒也不觉得委屈。
且这两日还有谢聿莫名的反常古怪在其中。
江绾踌躇措辞,张了张嘴:“殿下,当真没有的,我与世子……”
话音未落,门前忽的传来凝霜慌乱的声音。
“世子爷,您先待奴婢进屋通报一声,雅间内是……”
开门声骤起,算不得粗鲁,但丝毫未给人反应的机会。
屋内二人下意识闻声看去。
谢聿大步迈进,直至瞧见桌前坐在江绾身边的楚越卿后,便怔住了。
“前脚还说你怎也不知来向本宫请安,后脚你又这般无礼闯入,可是对本宫有何不满?”
谢聿下意识看了眼江绾,面上神情古怪一瞬后,便敛目低了头:“殿下恕罪,我并无此意。”
此事若是稍加思索,都不必他闯入门亲眼见到,也该是完全能够推测出来的。
江绾在京城并无熟识之人,林元今日邀他们前来便是因为楚越卿接下了这间酒楼。
那江绾出现在此,大抵也是受了楚越卿邀约。
但方才谢聿什么也没能想到。
甚在雅间门前仅瞧见平日伺候在江绾身边的丫鬟,便径直走了进来。
遇上与江绾有关的事,他竟是几次三番变得愚钝。
这让谢聿感到几分无措。
楚越卿目光落在谢聿面上停留一瞬,很快缓和了语气,淡声道:“过来坐吧,方才听小绾说你与友人相聚在此,可是已经用过膳了?”
谢聿迈步走去,贴着江绾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用过了。”
他视线顺势便朝她看了去。
她方才见了他,却冷漠地转身就走。
可是因回娘家一事与他置了气?
但江绾已然敛目,并未与他对视,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
像是温软乖顺,又像是不想搭理他。
谢聿不悦地蹙了下眉。
想起她方才见了他转身就走的举动,心里就有些窝火。
突然,江绾没由来的又抬了眼。
温淡的眸光缓缓移向他,直至与他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