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世子爷,您去……”
钦羽话音未落,谢聿已是迈步走出了静思堂。
看这方向,谢聿的确是朝着临风院去了。
可是他还未来得及禀报,这会世子妃不在临风院。
谢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钦羽抿了抿唇,也随之转身往反方向走了。
世子爷大抵不会乐意叫下人道明他回院中是为寻世子妃的吧。
明明是夫妻关系,想见着人,怎这么别扭呢。
*
谢聿回到临风院发现院子里没什么下人,零散几人在角落各自忙碌,见他来了微微行礼,也没发出太大动静。
谢聿四下扫视了一周,率先走回主屋,果真没见江绾身影。
他转而又朝着东屋的方向走了去。
东屋房门虚掩着,周围静悄悄的,却也听不见屋内动静。
谢聿在门前站立一瞬,抬手欲要敲门时,手上力道未注意,径直便推开了房门。
“啊!”屋内一声惊叫。
银心被猝不及防的声响吓得全身一抖,一回头,瞧见谢聿,连忙跪身,“奴婢见过世子爷。”
谢聿轻蹙了下眉。
屋内只有银心一人,看着她手上的抹布,显然是正在屋内打扫。
但江绾不在这里。
谢聿:“世子妃呢?”
“回世子爷,世子妃去素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去了。”
谢聿闻言,蹙起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倒皱得更深了些。
他沉默片刻,静静地又扫了一眼东屋屋内,便欲迈步离开。
刚要走,他视线忽的落到了书案一旁的墙上。
那是昨日江绾画的那幅画,是窗外的池塘假山一角,此时已经完全完成,因是为了晾干墨迹,便挂在了这里。
谢聿脚尖方向一转,迈步朝着那幅画走了去。
如他昨日初见这幅画的半成品时所想的一样。
庭院中随意一角,提笔描绘间,画卷上便落下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画作。
谢聿驻足欣赏片刻,忽的出声:“你可知世子妃以往在襄州师从何人?”
这话问的是一旁候着的银心。
银心自幼就跟在江绾身边,于江绾在襄州的情况自当了解。
被问及江绾师从何人,饶是江绾自小到大受过好几位不同的教书先生的教导,但率先能被银心想起的仅有一人。
“回世子爷,世子妃曾受许先生教导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