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肌肤白皙细腻,往常稍有磕碰也易留下印子。
她这时也想起方才最后一刻,谢聿失控收紧手掌的力道。
掐得她有一瞬呼吸困难,但也并非疼痛难忍。
直到那一段汹涌褪去,她也恍恍惚惚地没有心思注意腰侧。
这会才见,竟是留了这么深的印记。
银心吸了吸鼻子,心疼难耐道:“世子妃,您受苦了。”
江绾本要游走的思绪骤然拉回。
这……也算不得是受了苦,她方才并没觉得有太多难受。
缓过最开始那一瞬的满胀刺痛后,逐渐就有热意生长。
潮浪汹涌时,更有一瞬灵魂震颤般的灭顶舒畅。
江绾:“……”
她霎时耳根通红,面上热烫。
在未出阁的小丫鬟面前难以启齿隐秘房事。
最后话落到嘴边,只剩藏着羞赧的敷衍:“不必担心我,我没事,伺候我沐浴吧。”
*
清晨天明,天光怯怯缩缩从窗户一角探进屋内,像是不愿吵醒榻上熟睡的美人。
今日榻上并非江绾一人。
谢聿破天荒一觉沉睡至此,直到膝盖处侵扰许久的痛感变得越发尖锐,才将他彻底从梦中唤醒。
谢聿赫然睁眼,眸中一片沉郁。
但当余光掠进一抹倩影,沉色又消散在逐渐清醒过来的思绪中。
谢聿侧眸往身边看去。
江绾侧身躺在近处,一头乌发如瀑般散在枕上,也滑落些许淌入身前。
她面容恬静,安然熟睡,脸颊一侧显露白皙肌肤透出的红润,被此时不算热烈的日光笼罩着,显得温柔又潋滟。
纤细的胳膊落在胸前,却未完全遮挡住衣衫褶皱露出的一片瓷白。
随呼吸起伏间若隐若现,恍人眼帘。
谢聿瞳孔一紧,当即移开视线,起身背了过去。
他坐在床榻边静默片刻后,才动身拿来外衣穿上。
昨夜已是圆房,一次足矣。
纵欲失仪,他的理智自持仍在掌控之中。
谢聿面无表情地穿好外衫,又坐立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去。
或是昨夜累极了,也或是本就睡眠安稳。
江绾丝毫未被身边微小的动静吵醒。
谢聿静静地看着安睡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