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冷淡疏离,谢聿即使回府也未宿在临风院。
如此情况自然是没能圆房。
直到前两日谢聿终是搬回临风院。
但夜里未曾叫水,屋内也未有别的动静传出。
云夫人随意询问一番底下的人便能知晓情况。
江绾如实应声:“是。”
“你与晏循成婚也有一个月时间了,我知晏循平日公务繁忙不常在府上,也正因如此,此前这事我也未曾过问。”
江绾面上神情淡然,像是做好乖顺听从云夫人训斥此事的准备。
但实则她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对这事没什么想法,圆房一事也不是她一人说了算。
云夫人:“你是晏循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国公府的世子妃,圆房一事一直这么拖着,于你于国公府都不是什么好事,你与晏循刚成婚时关系生疏,但如今已准备多日,该是要尽早与他圆房才是。”
江绾动了动唇,就像此前多次应声谢聿一样,也轻声应了云夫人:“好,我知晓了。”
若这会是在襄州家中,叫家里任何一人听了她这话,都得无奈皱眉。
家里谁人不知,江绾表面看着温和乖顺,但一说这话便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听进去,只说“知晓了”来敷衍。
不过云夫人自然不知。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这便抬手招来不远处的丫鬟。
丫鬟拿着一个盒子走进亭台内。
云夫人将盒子拿给江绾:“这个你拿回去多看看,希望待晏循下次归家,便不叫人操心此事了。”
江绾游走的思绪在瞧见那个似曾相识的木盒时霎时回了神。
她脸颊微热,视线飘忽着抬手接过盒子。
盒子沉甸甸的重量,甚比新婚之日喜婆拿来的那一个。
显然,里面的册子只多不少。
云夫人也是头一次处理这等事,面上露出几分不自然,但还是很快又开口道:“夫妻之间皆有此事,不必感到羞赧,初次尝试时若方法不对,女儿家要遭不少罪,多看看多学学总归是能好一些的。”
江绾这会已是难以飘走思绪,脸颊在云夫人温柔的嗓音下越发热烫。
因着她的母亲五年前去世,待到她少女初长成后,许多有关男女之间的事,都是由长嫂单宁秋教给她的。
但单宁秋毕竟也只是同她差不多岁数的小姑娘,只是早于她成婚,又担起了长嫂这个身份,真正能教给她的也并不算多。
什么方法不对,什么要遭不少罪。
她以往没听单宁秋说过呀。
江绾心头漏跳了一拍,缓缓捏紧木盒,微不可闻地应声:“好,我知晓了。”
*
江原是本着敷衍的态度应了那声“知晓了”。
但有云夫人提及的遭罪一事,她心下怎也没能将此完全忽略了去。
头几日,江绾为院中新屋和小公子生辰宴一事多有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