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庭院,娴静又美好。
……
……
此时距离弥生离开两面宿傩还有一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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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留下的身体就像睡着了一样美好,两面宿傩平静地把弥生抱回家,放在弥生午后最喜欢蜗居的小床上。
里梅:“……宿傩大……”
两面宿傩:“滚出去。”
里梅迅速跑了。
两面宿傩整理好弥生的发丝,帮弥生盖好被子。
小床枕边是弥生没缝完的香囊。
弥生原本计划要给两面宿傩改一身新衣服,被两面宿傩拒绝了。
又不是没有衣服穿的时候,弥生闲不下来就做些简单好玩的针线,不用抱着比他人还大一号的衣服缝来缝去。
那会让两面宿傩觉得自己的兄长很可怜。
可怜的让人想欺负。
第一次发现弥生在做这事时,两面宿傩傍晚回来,弥生靠在小床上,在烛火下缝的很认真,能盖住弥生的大衣服堆在弥生怀里,听到两面宿傩进门,弥生抛下衣服从床上下来。
“宿傩回家啦。”
两面宿傩看着弥生朝自己招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直温着的茶。
两面宿傩:“……不用做这些事。”
弥生:“那怎么行?”
弥生坐在两面宿傩对面,眉目在烛火下柔和的不可思议。
“我家宿傩工作很辛苦呀。”
说这话时弥生眉眼弯弯。
从那以后两面宿傩没让弥生再缝过衣服。
……实在是太影响工作了。
……简直让人有不想再出门的冲动。
两面宿傩拿起弥生缝到一半的香囊,这个小东西缝了很久,因为快缝好时两面宿傩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暴怒之下的弥生愤愤拆掉了已经快缝好的东西,后来又忍不住再缝起来。
弥生有一些邋遢的小习惯,他不喜欢整理,正在做的东西总是随手放在枕头边,下次回到小床上可以直接拿起来再做。
这次出门时,弥生也把这个小东西放在枕头边。
两面宿傩摸了摸弥生已经冰凉的肌肤。
这不是一块温软的玉。
这是一片碎裂的瓷。
两面宿傩低下头,轻吻弥生的额头。
死亡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存在,即便身边的人面容还没有改变,被留下的生者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与身边的人已经隔了一层不可见的薄膜,似乎属于二人的一切都已经冷却。
这是一尊看不见的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