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舟故作可惜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单脚往门口蹦跶,陈元舟一边走一边回头:“我得现在就收拾好行李,等出院了立马就打包带走。”
他叹了一口很长的气:“以后廖医生不能经常见到我了,他做了青菜粥还能给谁喝呢?”
语气一顿,陈元舟回头看他:“真是可惜。”
倚靠在厨房门边的廖仄清闻言从手机里抬头看了他一眼,陈元舟偷瞄着看了好几眼,眼看廖仄清一点情绪都没有,心里失落的不行。
廖仄清真就一点都不难过,他好狠的心。
忍着怒气单脚蹦跶回房间,从房间里拿出珍藏的零食小面包,又忍着怒气单脚蹦跶出来,将小面包塞给廖仄清,陈元舟二话不说开始整理必须要带走的东西。
换季的衣服,过冬的被子,用了好几年的杯子等等。
心里想着到时候搬到廖仄清对面,一点也不跟他提前透露,就要故意吓他。
沉默稍瞬,想到廖仄清受到惊吓的模样,陈元舟轻轻抿了下嘴,很快地,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开始认真地收拾起来。
倚在门口的廖仄清将陈元舟的神情尽收眼底,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眉宇微展,很轻地勾起一道几不可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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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舟东西太多,最后还是廖仄清帮着收拾。
两人从客厅一直收拾到卧室,收拾到天都黑了,还在不知不疲惫吭哧吭哧的收拾着,最后陈元舟看着满屋越来越多的物件彻底累瘫躺在了地上:“怎么这么多,这些东西我平时也没用上呀,”
语气一顿,他偏头看向廖仄清,声音情不自禁软了下来:“廖仄清,我感觉一天根本收拾不完。”
“当初我出国前晚,”廖仄清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我一个人收拾的行李。”
话刚落音,陈元舟立马麻溜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将摆在自己面前的衣服认真叠好,随后递给廖仄清让他放进行李箱里。
小心偷瞄着廖仄清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陈元舟将心放了下来。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后,陈元舟舔了舔嘴唇,好声好气地商量道:“廖仄清,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
“十点前回医院。”
“为什么?”陈元舟皱眉:“我请的是一天假。”
“太晚回去会打扰到别人休息。”
“那就不回去嘛。”想也没想地,陈元舟脱口而出道:“睡家里。”
话刚落音,廖仄清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
房里的灯或许是因为年久未修而有些昏沉沉,照在廖仄清脸上隐隐约约只能勾出几分轮廓。
在昏暗灯光照耀下,那几分冷峻的轮廓像是镀了层柔光似的。
廖仄清嫌热,衣服也不好好穿,黑色衬衣为了方便最上面几颗没扣,那颗很突出的锁骨就这样,随着呼吸,时不时若隐若现着。
陈元舟不仅一次觉得。
两人重逢这段时间里,廖仄清总时不时的,勾引他——
譬如此刻。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难以呼吸,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他衣领里看。
“谁?”
廖仄清的话还未说完,陈元舟就很轻地舔了下嘴唇,镇定道:“我和你。”
见廖仄清要说话,陈元舟连忙补充道:“现在回去也很晚了,”
他小声哼哼:“就睡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