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阻止他这种行为,手蒙住了他下半张脸,轻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要如何?”
“闹了几天,还不够吗?”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们可以和离。”
她把手挪开,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一遍,“那就和离吧。”
他睁圆了眼睛,挣扎戛然而止,呆滞地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
他声音瞬间尖锐起来,“和离?不可能。”
“除非我死。”
又是不欢而散。
天还没完全黑。
旬邑犹豫着把药端进来,看着公子孤坐在那,披散着头发,不知道要怎么办。
家主如今把院子里的人赶了大半,甚至要求他们不可以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只留下几个贴身侍从。
屋内没有点燃蜡烛。
旬邑示意旁边的人去点起来,走到公子旁边。
“公子,药还喝吗?”
坐在榻上的他迟钝地抬起头,小脸苍白,呆呆地看着那碗药。
那浓郁的药味钻进他的鼻腔,像是死死攥住他的心脏一般,死活喘不上气。
他突然睁大眼睛,指尖死死掐着手心。
还喝什么药。
她现在都有和离的念头,他生孩子还有什么用?
他轻微地颤抖着,声音平静,“妻主呢?”
“家主还没有回来。”
他抬手把那碗药端过来,才喝了一口,手上的药匆匆放在桌子上,突然干呕起来。
一日未食,又加上干呕,他双手伏在榻上,感觉心脏被针刺了一下,全身脱力。
“公子,你怎么了?”
旬邑有些慌张,连忙出声让人把大夫请过来。
徐韫坐直身子,声音幽幽地,“我记得,再过几天就是宫宴,那贱人也会去吧。”
旬邑顿了顿,缓慢点头。
“那贱人敢做这种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可公子还被家主勒令关在这里,怎么出去?
旬邑把药端走,满脑子都是公子刚刚的模样。
呕吐。
呕吐。
说不定公子就有了呢?
闹得再大,家主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纵容公子。
旬邑连忙去把府医带了进来。
她收回手,“正君已有孕一个月了,但胎位不稳,这几日不要过于激动,当小心一点。”
有孕?
冷着脸的徐韫瞬间露出笑容,脱口就想让人去把妻主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