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他才转醒过来。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抱起来的,如今已经待在马车上了。
他抬眸见着旁边坐着的妻主,脑子里想到昨夜的事情,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充满愤恨。
“妻主的解释就结束了吗?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孤女寡男的,谁会相信。”
他撑着手坐起来,眉眼阴郁,见她又面不改色,极好看的那张脸就这样对着他。
他顿时气得头脑发懵。
“为何不信?”
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极为容易受诱惑的人?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在她们眼里,骆荀一就是个寡淡且冷淡的人,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
没有任何乐趣可言。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骆荀一没有立马下去。
“昨夜是个误会,我并不喜欢他。你也不要去找他。”
他紧紧抿着唇,怎么可能真信了她的话。
回府后。
他依旧闹腾着,紧紧攥住她的衣袖,却听不进去她说的每一句话。
他几乎只相信他所看到的,认定了昨天就是那个情况。
“那你要如何?”
一句话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他要如何?
难道和离吗?给那贱人让位?
抬眸见到她疑惑不解的神色,他突然把旁边的瓷器拂在地上。
“妻主这话真是可笑,我要如何?我能如何?”
“难道妻主要休了我娶他,好为你的仕途添一份力吗?”
“你明明知道……”
骆荀一敛眸,知道他如今听不进去。
见他又是浑身冒刺,谁碰就要咬谁的模样,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一次两次,三次都可以,她能理解。
但是次次如此,次次以自我为中心,迟早有一天哄不过去。
“你还是先冷静几天吧。”
徐韫见眼前的妻主微微皱眉,浑然不耐烦的模样,呆滞地后退几步。
她要关他?
眼泪没有预兆的落下来,漂亮的眼睛呆呆地注视她,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她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什么。
如今府上的人不敢明面上忤逆家主的话,更别提家主可以轻轻松松换掉他们。
这几日,徐韫想出去,却被府上的仆从拦住,如何也出不了院子。
连着四五天,他也闹了四五天。
她一次也没来。
旬邑说家主事物繁忙,不便过来。
他才不信,她都有时间跟别人调情。